祝方觉不敢奢望。
但是偶尔，偶尔……
他问：“他们可能是一个人吗？”
系统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请宿主不要抱着无谓的幻想。】
“但我不会同时爱上两个人。”
【谁知道呢？】
祝方觉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会花心到脚踏n条船？”
系统反而被他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吓到了，隔了会才回答，语气也平缓得多：【希望宿主知晓，有些东西，只有走到那一步，才看得清。】
祝方觉沉默了一会。
过了会，他说：“所以他们真是同一个人？”
系统被他的脑回路惊呆了：【系统没有那么说！】
“那我还需要看清什么？”
系统又沉默了。
祝方觉叹了口气，对系统的回答不抱希望。
然而隔了会，系统反而给了他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宿主，您并不是被随机挑选的，您被选中，是有原因的。】
“装神弄鬼。”祝方觉哼了声，语气倒没那么冰冷，反而有点恼怒和无可奈何。
他总归对系统是无可奈何的。
系统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纰漏，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电脑程序一样，除了给出他彩蛋剧情这个选项以外。
有时候祝方觉甚至会感到绝望，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系统想要做些什么，又或者在未来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东西。
系统说他可以复活，但谁知道最后等待着他的会不会是永恒的死亡呢。
他瘫在沙发上，舒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迷茫。
进入这个彩蛋剧情，他忽然有点不知道是好是坏了。
第二天，祝方觉依约上了游戏。
这时候他已经不在副本里面了，而是在圣安卡利亚城里，他本来想直接进副本，然后再把兰斯召来，结果发现那个圣诞副本已经结束了，顿时无语。
隔了会，他才回过神，直接选择了召唤兰斯。
结果兰斯通过他们独有的契约告诉他，他就在外面。
祝方觉下线的地方在一家餐馆里，算是游戏承认的可以用来下线的安全区，他走出这里，发现兰斯又被一群女玩家围在中间。
祝方觉看过去，发现兰斯正游刃有余地在其中周旋着，而那些玩家每个都言笑晏晏，每个人都特别开心。
……这算不算某种天赋？祝方觉深深怀疑。
其实他知道兰斯和玩家特别是女玩家混在一起，虽然有所谓花心的嫌疑，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兰斯只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祝方觉真不知道兰斯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
这么想起来，祝方觉心里又有点无奈。
他会被原身的x_i,ng格影响到，而原身就是这样的人，长相平凡、x_i,ng格木讷，不招人喜欢，学了个天天下坑的考古学，不善交往，除了梁君恒和毛绒绒，身边连个亲近的生物都没有。
和兰斯几乎是相反的x_i,ng格。
一天之内，祝方觉又一次感到了无可奈何。
他在原地停了停，决定遵从心底的想法，盯着兰斯又看了看，然后当这家伙不存在，直接走了过去。
他绝不承认自己是生气了。
他只是有点……不开心。
不管是因为兰斯那样的表现，还是因为系统所带来的不安全感。或许兰斯也给他带来了不安全感。
祝方觉在每个世界都会进行攻略。在重新回到言不恣的世界之前，他从来没有喜欢上任何一个人，但他所有攻略过的男人，的确都给了他一点坚持下去的动力。
不过兰斯并没能给他太多的安全感。
祝方觉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另一边的兰斯，看到祝方觉从店里出来，看到他愣了愣，盯着自己看了几秒，然后就若无其事地撇开头，却也不打招呼，直直就走了过去，心里顿时一慌。
兰斯是……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