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他来不及抓住任何人。
随即他想起了在那漆黑的实验室里,他被黑狼压在c,ao作台上,快感和痛楚交织,他挣扎不开,身体里火热的灼烧感令他不断地喊着什么。
但他想不起来自己喊了什么,只有那种如影随形的恐惧和绝望仿佛蛛网缠绕在身上,挥之不去。
心底升起细细麻麻的疼痛,仿佛一把钝刀在心尖上来回地磨,又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头在身上四处戳着。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还有没有救,他抱住头埋在膝间,焦躁和不安感像越滚越大的雪球,逐渐令他无法正常地思考。
他尝试着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看清形势,找准方向。兽化,对,兽化,就从这个方向开始想,他得分析,他还不能放弃。
兽化,进化……如果他是颜桓,他不可能让人倒退,所以兽化不可能只有凶残的一面,只淡单纯地遵循本能,应该还有其他的……
他抹了把脸,眼睛盯着地板,不断地想着:灰熊,灰熊如果是罗哥,他当时叼走安静是巧合吗?也许不是,可能有什么原因触发了……触发了……
闻川越想冷静,却越是无法集中注意力,他想分析当时的情况,却只能想起薮猫悲伤的眼神,黑豹逃跑时的身影,灰熊暴怒的样子。
还有无数死在他面前的那些脸,死不瞑目的脸。
冷汗顺着闻川鬓角滴下,他察觉自己有些缺氧,于是狠狠掐了一下手心,自言自语起来,仿佛房间里多出一点说话声,能让他感觉好一些:“也许是安静触发了罗哥的潜意识,对,潜意识,颜桓不可能让人遵循兽化本能,那对进化没有好处。兽化的人也许,也许需要某种平衡……但是季叔叔是正常的,行为也很正常,季叔叔是oa……”
——项臣!
——项臣醒醒!
他和项臣被电击之前的画面毫无防备地涌入他的脑海,颜桓慈祥的笑容,随即是汹涌而来的剧痛,眼前所有的景象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