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过来的重量那么熟悉,她忍不住翻了个身子,想要伸手去抱,却不想用力一拢,只搂到一抹空气。
梅若男惊恐地睁开眼,却发现床上并没有周远山。
她怔愣地从床上坐起来,为自己的心情感到迷惑。
那种萦绕心头的失失重感,好像……是失落。
梅若男深吸了一口气,拿过一旁的手机,翻开一看,原来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
她仿佛魔怔一般,按了几个按键,将手机放在耳边,等待的“嘟嘟”声,就像她的心跳。
过了好半晌,就在梅若男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突然通了,只是那头没人说话。
“喂?”她轻轻叫了一声。
可惜回应她的只有听筒里粗quot;/gt;重的喘息声。
那声音很熟悉,梅若男就这样举着手机坐在床上,静默地听了一会儿,直到明白过来那到底是什么声音,她才羞赧地丢开手机。
通话的信号灯还亮着,那边终于传来周远山不稳的声音,“若男?”
梅若男不禁屏息,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熟透了。她挣扎了半天,才重新拿起手机,应了声:“是我。”
周远山一身薄汗,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二点多的时间让他不安,连忙问道:“怎么了?”
分别这几日,他偶尔会与她通电话,但她却从未主动联系过他,没想到这拨来的第一通电话,竟是在深夜。
“我……”梅若男吞吐着,只觉得舌头打结,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发问,“你在做什么?”
周远山一愣,说:“刚……在做运动。”
他本不是擅长说谎的人,况且他也不屑于说谎,所以只这一句,梅若男便已将他的犹豫听得清清楚楚。
她突然间就记起了傍晚时分同李牧的对话,虽说对于d市的声色行业,她早有耳闻,可是这会儿还是心慌得不行,连声音都变得严厉,“周远山。”
她极少这样叫他,除非是被惹急了。周远山听着,坐在床边轻声喟叹。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上面还有来不及清理的白浊yquot;/gt;体,他皱了皱眉头,哑声说道:“我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