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周远山的错觉,他只觉得春节假期过后,他同梅若男之间的关系仿佛添了润滑剂,变了自然起来。
尤其是她,在和他亲热的时候,也不会扭扭捏捏了。
他想着,指腹抚上她的唇瓣,语气玩味,“想你了,就回来了呗。”
梅若男一挥手就打掉他的手,骂道:“没正经。”
她下手重,但语气十分娇嗔,周远山听着,只顾心里欢喜,哪里还记得痛。
只见他贴着她的脸,说道:“还不是赶着回来陪你过生日。”
梅若男闻言一愣,呆呆望着他——整个周家,大概只有周远山还记得她生日。
她感慨着,眼睛就起了雾气。
看她感动的模样,周远山忍不住喟叹。他一把将她拉起来,两个人就坐在混乱的沙发上。
他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梅若男摇了摇头,没说话。
“买条新裙子给你好不好?”他说着,扶着她的脸,与她直视,“上次那条绿色的裙子再也不要穿了。”
一想起她穿着那条裙子和李牧一起约会过,周远山就恨不得把它剪成碎布条。
*
新学期上了轨道,梅若男又过起了两点一线的生活,周远山因为毕业答辩在即,出现在学校里的频率也越来越多。
周五的晚上,本地学生陆续回家,住校的也都纷纷出去找乐子了。就像简碧柔,下午最后一节课还没结束,她便已经招呼了一群狐朋狗友,下课铃一响,就往三朝街新开的酒吧涌去。
梅若男对那些声色犬马的地方向来没兴趣,于是一个人在食堂吃了晚饭,便抱着几本书去了图书馆。
新学期伊始的图书馆本就冷清,加之又是周五,偌大的自习室利几乎没几个人。梅若男找了间小组讨论室,供暖充足,又和外面的自习大厅隔了扇半透明的玻璃门,安静很。
她脱了外套,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书。
这时的b市已经渐渐暖和,偶尔飘一些小雪,也是落地就化。梅若男翻开书页,老旧的藏本散发出时光的味道,她渐渐入了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梅若男隐约听见玻璃门推开的声音,只是她没有抬头。
这里本就是五人座的自习室,她没道理介意别人在这里学习。
来人看了梅若男一眼,只见穿着米色针织衫的女孩儿坐在那里神情专注,一点儿也不为自己的到来所动,他微微一笑,拉开椅子,就坐在她身边。
椅子滑动的声音很轻,但他的气场实在太强,梅若男还是情不自禁地抬起了头。
然后,她就看到周远山站在白炽灯下,对她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