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兒,這藥幫我拿去胡員外家。」掌櫃的包好一大包藥材,用繩子捆了,放在櫃台上。昨兒傍晚胡員外家夥計過來說他家夫人筋骨痠疼,要幾帖舒筋活血藥方,今兒包好給送去。
醫館仍有五位病患候診,坐在櫃台對面那排木椅子上,有些打盹,有些病懨懨候著,大多是傷風小症狀,沒啥大礙,若有重症不克前來,通常會請許弼出診。
凌兒坐在醫館一隅矮凳上撿烏漆抹黑的黑附子,撿入木盒裡,壓根兒沒聽見掌櫃的喊她。
掌櫃的以為她忙著,等了好一會,她仍顧自坐在那兒撿藥材,他又喊了聲,「凌兒,幫忙拿藥去胡員外家啊。」她終於回神,站起來往身上圍裙擦了擦手,一副還搞不清東西南北的含含糊糊道:「喔,好,這就去。」胡思亂想、想失魂了,不管誰要殺她,以她目前狀況只能自求多福了。
此時許弼正看好一位病患抬眼瞥見她那純真無邪模樣,霎時間誤以為是冬兒……實在太像了!她純樸打扮,清秀面頰蕩著如清風掠過湖面漾起的漣漪,使人都要被那絢爛給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