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点都不知道珍视机会的家伙!”甘佴愤恨地打了一下谢随晔,朝他不屑地猝了一口,正打算离开与央间,推开屏风的那一刻,却发现了正在屏风后的寂宁。白衣猎猎,玉冠高束,面容却如冰雕一般淡漠至极,双眼更是冰冷寒冽,如寂静深海。
甘佴急忙行礼:“上神。”
寂宁手势示意他出去,甘佴照做了,暗想道,竟然惊动寂宁上神亲自前来,这下有好戏看了。
“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必来唤醒他。”临走时,寂宁不轻不重地抛下这句话。
“???”离开与央间已有了一段距离,甘佴还在回想着那句话那句话,一头雾水。
“可……可是,上神对以前的徒弟都是说须卯时起,现在……现在已经辰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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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室内。
谢随晔睡得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感觉到了一束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那束目光,令他睡得特别不自在,像是被身上被剜了一个洞,永远不得安生。
“谁?”
起来环顾四周,没有任何人。
他的目光聚集到窗台上瓷瓶里那一株未知的花木,它青翠欲滴,正长在势头上。
不过,更夺他视线的,是那个细口如玉的莹白瓷瓶。总觉得在哪见过。
不过他也没有往深处探究,起身打点好一切,提着长宁剑便出了宫殿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