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珞似乎预料到方渺然会问这个问题,似乎是早已思索好如何回答:“这开关其实是和氏族血脉有关的,懂得设置机关的人,都略知晓一二,便是有一种关卡,只有同族人才可开启,但这机关需要一种十分罕见的感应石。
这石头在我们江南地区是十分罕见的,因热铸成,所以大多分布在西洋地区,即便如此,那数量也少之又少,我想那方形宝石应该便是一块感应石,至于是如何得来的,我难以揣测。”佛珞的声量十分轻柔,面容在忽明忽暗的烛灯下明暗交叠。
方渺然陷入沉思,想起了什么,立马道:“以你所说,只有同氏族的人,才可与那感应器相应?”佛珞默认。“那么这么说,张管事与我是同氏族同血脉的人?”
佛珞现下却不敢认定了,只是告诉方渺然,这极有可能。
方渺然就这样盯着佛珞,心中其实有很多谜题,她很想问佛珞到底是什么身份,来教她琴瑟真的没有别的目的吗,她想起那次佛珞装扮成黑衣人,在酒肆中追那文弱书的模样,与现下的她判若两人。
但佛珞明显对这些事闭口不提,方渺然也不好追问。
两人就这样躺在床上谈论着白天发生的事,不一会儿方渺然便觉得困意袭来,半刻钟后就开始做梦,梦中她觉得自己被什么包裹着,十分温暖,感受到有人用羽毛轻扫她的脸颊,舒服又酥痒,那羽毛一离开,方渺然便又迎合上去,那羽毛开始变得乖巧,不再逃离,从方渺然脸颊扫到脖颈再到耳朵,梦中惹得她发笑。
一夜好梦。
方渺然睁开眼睛时,发现不在自己房内,有一瞬间的迷惑,而后才想起自己昨夜是和佛珞一起睡的。身旁不见有人,看样子佛珞应该是比她早起。
稍稍整理了衣衫下床,环视四周发现对方也不在房内。方渺然推开房门,院内丫鬟告诉她佛珞一大早就出府会友去了,并留下一口信告诉方渺然先自己练习琴瑟,晚上她回来时检验结果。
佛珞不在府内,方渺然只好一人在亭苑里练琴,不到午时,张管事竟寻到这院子里来了,告诉方渺然方艮在正房等候她,想起昨日他从石室中出来,方渺然对这个人的感觉同以前相比已大不相同,仿佛这人也披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正房内,方艮一如既往一副慈父模样,毋庸置疑首先询问方渺然琴瑟练得如何,方渺然答已大有长进。
方艮预料之中满意地点点头。方艮看了一眼张管事,示意对方先行退下。
“爱女,半月之后,南京城里有一诗赋大会,为父知晓你因着要出嫁其实十分烦闷,不如那时同你二哥出去游览一番。”方艮看着方渺然,眼中蓄满了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