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就是她!怎么样?是不是长得还挺好看的?”
喻谷任凭队友在他旁边发出j-i叫, 他却只是看着屏幕并不说话。
“喂,喻谷?喻谷!”队友径自叫唤了半天, 叫唤的旁边摄像师傅都嫌他烦把镜头挪向了别处, 结果他想叫给听的人却没有半点反应。队友不由得扭头看他, 又拿手在喻谷眼前晃晃,问他, “傻了?人家是挺好看的,可你也不至于这么盯着看啊!”
喻谷这才回过神来, 道:“抱歉,愣了下神儿。”
队友嘻嘻一笑, 十分不老实的在凳子上左晃右晃, 晃过来的时候还故意拿肩膀去撞喻谷,小声道:“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也被她迷住了, 想要为了钱途去献身呢。”
喻谷额角一跳, 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也?”
队友哈哈道:“开玩笑的——不过刚刚他们八卦时候, 确实是说有不少小年轻排着队的求她潜,就只为了一个签约机会。嗨, 这个圈子嘛,你懂的。”
喻谷:“……”
他还是不要懂了。
屏幕上,“二把手”——宋雪岚品评完毕, 缓缓抬手在自己的鬓角处抚了抚并不存在的碎发,随后笑容得体的将麦克风传递下去。
然而麦克风已经脱离她手,传到了下一位的手中, 摄像师傅的镜头却仍然没有给到后面人,一直到下一位对着麦克风咳了一声,摄像才像是如梦初醒,匆忙把镜头移开了。
第四位嘉宾仿佛因此感觉被怠慢了,略微有点不爽,连带着评价的语气都平平淡淡,没有什么起伏。
麦克风继续往下传递,很快来到薛岑的手中。
“任妍老师这组今天的表现能看得出来是下了功夫,上心了。”
听到薛岑这样的评价,任妍瞬时卸下浑身紧绷的神经,几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俩之间的“矛盾”在第一次爆发后就没有什么下文了——任妍在第二期节目录制完毕后,曾被自己经纪人押着好一通科普了有关于“薛岑是谁,他爹又是谁,得罪了他会有什么后果,哪怕是她背后金主遇上薛岑也得礼让三分”,任妍也在清楚地认知后,主动又找了一次薛岑,想要和他道歉讲和,不过都被薛岑拒绝了,按照他的意思,公事公办,该道歉的任妍已经道完了,自己也接受了,也就没必要再把事情延伸到公事之外——话虽这么说,但任妍心里一直不踏实,以至于之后很久,每次她的队伍表演完了,该到评审团进行点评,她都要悬着一颗心,生怕薛岑是个小心眼儿,一次一次跟自己没完。
不过后来她发现,这显然是自己想多了。薛岑说不再计较,也确实真的是不再计较。只是每次点评时,还是会一点情面不留。
任妍一方面觉得薛岑可能不大会再跟较劲,另一方面也有点不确定和疑神疑鬼,总担心他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在沉默中爆发,再给她来个当头一木奉。所以心中始终悬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镜头给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会像先前一样做足了自己的人设,可一旦镜头移开,薛岑开始说话,她就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这种不安情绪一直伴随着她、跟了她好多期,直到刚才终于听到薛岑一句十分难得的夸赞,堵在胸口的那口气才总算回落了下去。
“不过……”
任妍那口气才刚吞了下去,一听这个预示着转折的“不过”,瞬间那口气又反弹般地顶了回来。任妍几乎是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绷直了腰板。
薛岑:“……刚刚有个伴舞,琵琶是不是举晚了一点儿?”
坐在他临近的一位已经点评完的大佬无语道:“这么点小问题你就不要提了吧,孩子们怪不容易的。”
薛岑道:“提一下又不会剪进成片里,我要说的少了,导演还得嫌我时长太短。”
导演站在舞台一角,默默地抹了把汗。
薛岑淡淡的笑了一下,道:“没有什么大毛病,这个节目我还挺喜欢的,现代流行和异域风格融入转换的也很自然,比起第一期时候我看到的,每个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成长。汪易北是你们几个人里成长最快的,而且你的成长空间还有很大,可以试试再把自己打开、放大,看看自己的极限高度到底在哪儿。”
汪易北被当众点了名,他也不惧,先是扬了扬眉,随即微一欠身,道:“谢谢薛哥。”
别人都叫“薛总”,就他叫“薛哥”,一下就把自己的距离拉近了。
汪易北身旁的两位队友全都提了一口气,生怕他这声“哥”叫的不妥,再惹怒了薛岑——他们和薛岑私下接触不多,并不知道他真实的脾气秉性如何,便默认了他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导师席位上,任妍听他这么称呼,也微微蹙了蹙眉。
另有其他一些不相干的人,看似没什么表情,但心里也都憋着看好戏吃瓜,似乎都等着薛岑再次暴怒训人。
然而他们等了半天,薛岑非但没有表现出一点儿不爽不悦的情绪,甚至没忍住轻轻地的低笑了一声,随后道:“不客气,汪弟。”
汪家小弟管喻谷叫哥,且俩人关系很不错。如今他也叫自己哥,摆明了是在用喻谷来跟自己示好。
薛岑最初的确是因为汪睿诚对喻谷的过分关注而对他略有些敌意,不过汪睿诚这个弟弟却很有意思。不单是喻谷喜欢他,现在就连薛岑自己都有点觉得他有趣,有意想要多给他点甜头。
之前一直没什么机会,今天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