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大嫂温婉贤淑,大哥自然体会不到弟弟的痛楚。”谢渠素来知晓谢昭脾性好,便是顶嘴一两句也不怕。
“你!”发妻初为自己诞下嫡子便撒手人寰,所以早逝的太子妃一直是谢昭心底的痛。
谢渠的话狠狠戳在他的伤疤上,谢昭的脸色越发白了些,喉咙一痒,咳地也更厉害了。
“太子若是身体不适,便早些回宫再叫太医看看吧。”谢渠见谢昭惨白着脸,终于有些心虚,“弟弟方才说错了话,叫太子难受了,实在是弟弟的不对。”
谢昭咳地说不出话,摆了摆手。
谢临叫了宫人来为太子披上厚重的披风,低声问道:“不若太子殿下便听二弟的话,先回宫吧,殿下还是身体要紧。”
谢昭喂下口热茶,终于缓过口气,叹声道:“本宫身体如何,心中多少还是有数的,此回不过是偶感风寒,不碍事。”
谢临欲言又止。
谢昭却笑道:“咱们兄弟几人难得小聚,别为本宫这点小病砸了场子。”
“说起这伤病,也可怜了老四受父皇的一顿棍赏。”见太子一阵难受过去后又仿佛无事,谢渠垂了垂眼,又在席间叹息道,“听说他最近还一直在秦王府中养病,许久都不曾见人……现下咱们兄弟几人小聚却独独少他一个,本王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谢临微微抬眸,唇角似有轻笑。
谢昭拧眉:“二弟要说什么便直说。”
谢渠摸了摸耳根,憨厚笑笑:“我是想着今回正巧太子殿下也在,咱们兄弟几个聚会实属难得,便择日不如撞日,一起去四弟府上瞧瞧?”
第36章
说起秦王谢诚,他母妃丽嫔虽然在宫中不显,但往日在京城众世家眼中,这位性子素来跳脱,可是最受晋元帝偏宠的成年皇子之一,但就是这么一位备受宠爱的皇子,竟被皇帝在御书房外毫无顾忌亲王颜面地赏了一顿杖责,是个稍微有脑子的都能猜出秦王必然是做了什么叫晋元帝厌恶非常的事。
谢诚当日是被晕着抬回的秦王府的,脸面丢尽不说,尤其接下来趴在屋里养伤的日子,更是叫他憋屈不已,动不能动不说,还得眼睁睁地看着由晋元帝派来彻查他府内账务的户部官员,生生搬走了他库里的四十万两黄金。
当然这还是碍于谢诚是晋元帝亲子,晋元帝虽然怒其与昌平伯府结党营私,但好歹还顾念着些早日的父子亲情,所以打了秦王一顿板子后,晋元帝便只暗中派了心腹大臣秘密搜查,顺势收缴掉秦王府府库中多余的四十万两黄金后便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