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语身体一震,缓缓止住哭泣,从姮羽身上下来,用水冲了一遍姮羽。擦干他的身体,裹上浴巾,自己一个人仿佛有无穷力量一般,把姮羽抱拖到了客厅,在英格丽德的注视下,把姮羽放到了沙发上,取来一床被子帮他盖上。
“我可以穿走这家衣服吗?”这是昨天姮羽换下来放在卧室忘了洗的一套t恤休闲裤,管语已经穿在了身上,宽松而肥大。
管语一定也看见了姮羽小卧室的秘密,姮羽有些脸热,毕竟宅男的名声都不太好听:“可以啊。”
“那,再见了。”管语说道。
“哦,再见。”姮羽说完良久才发现管语并没有走,以为她没听到,“再见。”
“再见!”管语声音低的听不见,转身开门而去,这时外面虽然还黑着,早起的人声却已经开始沸腾了。
姮羽这时已经很虚弱了,困意如潮水般袭了上来,不觉有些迷糊,突然,感觉身体一凉,被子被掀开了,英格丽德居高临下审视着他的身体:“干什么?”
“你以为断掉的骨头会自己复位吗?”
“什么意思?你要帮我接骨?为什么刚才不做?”
“肮脏,现在可以了。”英格丽德满意的看着姮羽的身体,就要动手。
“疼吗?很疼吧?”姮羽心惊胆战的注视着英格丽德的手,说道。
“没事,不疼的。”‘格拉’啊,痛!‘一声,一条凸起的肋骨在英格丽德不知道用什么手法下瞬间复位,同时也伴随着姮羽剧痛的喊声。
“我看还是去医院吧,太疼了。”姮羽泛着冷汗颤颤的说。
“去什么,你自己去吗?还是把那个人类小女孩叫回来让她陪你去。”’咔啦‘说着又一跟复位好了。
“啊,痛痛痛,我自己叫救护车就行了。啊哟!”姮羽说完话的瞬间又一根复位。
英格丽德带着揶揄的笑容,手中摸着骨头的断点,或拔或敲,又在说话间把姮羽翻了个身,把背部的骨头接好。姮羽全身大汗,嘴里呜呜只能死死咬着靠枕的枕角。
“好了好了,就剩腿了,一点小伤别扭扭捏捏的。”英格丽德说着抱握住姮羽的腿,一挤一抻,断口相接驳。
“啊!”姮羽像是灵魂出窍一般,痛的想打滚,但是又动弹不得,良久才缓过神:“断口的骨末、撕裂不用管吗?我看还是去医院吧。”
“放心,你应该相信你的主人,这点小伤,你的机体会自我修复的。你以后一定会感谢我帮你做的。”英格丽德说道。
“嘿嘿。”姮羽闻言苦笑着,“但愿吧。”昏迷了过去,昏迷时仍然想起自己好像有一件事没有做,到底是什么事,怎么也想不起来。
随着姮羽的沉睡,英格丽德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静静的看着沉睡过去的姮羽,嘴里喃喃:“哼,是谁做的,虽然……但是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贵族不是那么随意可以呼之即来的。”
管语出了姮羽家的门,出了楼,出了小区,再也忍不住了,她完全不在意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异常的穿着,她只想哭,她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痛声大哭,哭的肝肠寸断,闻着皆哀。
一个大妈看不下去了,上前拍拍管语的肩膀:“闺女,出啥事了,这哭的,我眼泪都要跟着下来了,你给阿姨说说,要是有人欺负你,我们给你做主,我们做不了主,还有警察呢。”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姑娘,有啥委屈说出来。”
管语渐渐止住哭泣,鼻子和口腔还在不由己地颤动,她抹了抹眼泪,看了看姮羽所在的那栋楼,又把目光投向河岸的方向:“没事,谢谢。”说完快步走出人群,向家的方向走去。
“哎,看来这姑娘一定是大清早被人给甩了,你看连像样的衣服都没穿。”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当小三,被人家原配打出来的。”好事者从来都不吝猜测,也不会放过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