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自己来吧!”
见莫玉堂拿着酒j-i,ng准备给自己消毒,陶忘机心中忐忑更重了!连忙抢着自己来。
莫玉堂自然不肯:“脚底你也看不见,我来更方便!”
正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声惊讶的:“爸?小陶?你们这是怎么了?”
陶忘机瞬间扭头,只见莫景深穿着宽松的睡衣睡裤,光着脚抱着根木奉球棍站在楼梯上,一脸惊讶地扒着栏杆望着他们!
刚刚那声尖叫,足以绕梁,莫景深近日睡眠极浅,当时就醒了,只是他手脚不便,等他磨蹭到一楼,楼下两人误会已经解除,正在收拾残局。
“咳咳、我、我下楼喝水,听到门口有响动……”
陶忘机吭哧吭哧地把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莫玉堂刚刚吓傻了,嗓子都喊破了,此时嗓音沙哑,为了保护嗓子,安静下来就不想讲话。
莫景深听陶忘机说了他在门里的经过,忍不住觉得好笑。
他那次遭遇是意外,现在这明显就是乌龙了。
他也没料到老爸会回家,想来陶忘机毫无思想准备,才会认错人。
对他来讲,老爸这个点儿到家很正常,明星作息很迷,常常是一觉起来老爸就在家了,但这一点,旁人难以体会。
对陶忘机来讲,这个点儿出现的人,是贼的几率比是主人的几率大得多。
“爸!我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怎么这么晚了也不在外头住一夜?”
“你们俩这乌龙,我感觉能笑一年!哈哈!”
在陶忘机讲述的过程中,他已经来到沙发这边,知道是一场虚惊,把木奉球木奉放在茶几上,自然地伸手接过棉签,帮他处理起伤口来。
虽然他嘴里没说什么,手上却非常轻,显然是很愧疚的。
客人好好儿的来做客,却受了伤,主人家心里自然会不好意思。
见儿子一脸责备地看着自己,莫玉堂摸着头发,很不自在:
“我不是想着你一个人在家嘛?你大伯他们说过来陪你,你又死鸭子嘴硬,愣是不愿意,我也只能赶回来了。”
见陶忘机还在心虚不敢看自己,莫玉堂忍不住打趣:
“早知道你有朋友来,我真该舒舒服服在酒店住一夜再回来的,哎!”
莫景深自然不会当着陶忘机的面儿,跟自家老爸说,他也不知道这家伙会来,干脆闷不吭声拆开绷带袋子递给老爸,让他帮忙绑一下。
见这父子俩细心地为自己忙活,陶忘机连忙解释:“对不起叔叔,我来之前没跟深哥说,直接来的。”
在莫景深耳里,这只是一句普通的解释,听在莫玉堂耳里,却是“这小伙子和我家深深关系好”的意思。
其实因为莫玉堂的工作x_i,ng质,莫景深没有把朋友带回家里的习惯。
陶忘机听说的“莫景深热情好客”,只不过是莫景深很大方,喜欢请客吃饭,有外地来的朋友,也会帮忙安排住处,并不曾带回家。
毕竟学校旁边是和堂妹一起住,家里有他爸这个公众人物。
他之所以这么容易就上门来,一来因为他直接说了来探病,莫景深以为他从外地来,不好拒绝;二来莫玉堂不在家,他是来探病的,想来也不会好意思住多久;三来,最近莫景深和他爸的关系已经曝光,圈内都知道他爸是谁,陶忘机还是在这之后头一个上门来的;最后,也是他在莫景深心里的印象,确确实实是个老实的老好人……
“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啦?叔叔平时太忙,对深深的生活关心不够,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你。”
“我叫陶忘机,陶然共忘机那个陶忘机。今年十九,年底二十。现在在战队打比赛。”
陶忘机只提了自己打竞技的事,在莫玉堂耳里,和自家儿子就是同行晚辈的关系,因为同行,关系好就很正常了。
果然,莫玉堂没有多想。
“深深也打过竞技,那会儿成绩还不错,天天尾巴翘得老高,哈哈!那时候他可没你这么沉稳。”
“叔叔您实在过誉了。”
陶忘机本就不擅长聊天,这样没有主题随意瞎聊,在他这儿还真难顺利进行下去。
想来莫玉堂也发现了他这人有点闷,再加上声带刚刚有点损伤,也没心思多聊,干脆就闭嘴了。
陶忘机脚底除了没破皮的小伤口,流血的口子只有两个,并不深,刚好左右脚各有一个,也不知他这是怎么闹的。
莫景深细心地给他消了毒,用纱布包了,这才牵着他的手,手心向上摊着,给他收拾手上的牙印。
“疼吗?”
莫玉堂看一眼这伤口,很不好意思,真不知说什么比较好。
莫景深见他这样,赶紧道:“爸,你这奔波一天,不如先上楼睡觉?”
莫玉堂这是身心俱疲,知道自己在这杵着,年轻人不自在,点点头上楼。
老爸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上,莫景深继续专注地处理伤口。
两排牙印整整齐齐,除了两头虎牙咬出来的血洞,其他的地方也红肿起来。
想到这样“草木皆兵”的乌龙,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想着那短暂的尖叫,他就知道这伤口怎么来的,心里忍不住感动。
身边有个这样老实又话不多的行动派朋友,有时候真的挺有安全感。
“先暂时消毒包好,明天去医院看看,要不要打针。今晚真是抱歉了!”
虽然是个乌龙,但他出发点是极好的,刚刚经历过这种事情的莫景深,深知面对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