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转了一个多小时,想想,又给姐夫哥买了一套休闲服,给姐夫的父母各买了一双鞋。买了整整七大包东西。
中午回宿舍洗个澡吃了碗泡面,睡一觉。下午两点换上新买的运动服,外面套了个薄棉袄,喷洒些香水,带着礼物出门去姐姐家过年。走到半路又折回来把香水装包里带上。
阿泽的姐姐陆安放住在c市郊区的工厂区,一家人都在编织厂上班:姐夫是厂里水电工,姐姐做编织工,婆婆是清洁工,公公是门卫。因为姐夫老家在西北大山里所以过年也不回去,一家人就在租住的厂区回迁楼里过。
前年阿泽的姐姐生了平平以后没有人带,他奶奶便放下家里的菜地,杀了养的几只j-i提着到c市,来给他姐姐带孩子,过年便也不回老家跟着姐夫哥郭友平一家一起过。这样老家便没有人了,所以陆安泽只得来姐夫这边过年。好在路途不远,坐动车只要三小时便到。
之前在电话里他姐陆安放就叮嘱过他:“别再跟去年一样买这么多东西,搞得跟什么一样,人过来吃饭就行。又不是挣了多大的钱,你留点做老婆本吧,花钱大手大脚的跟谁学的!”姐姐当然并不知道陆安泽在酒店做应招,只以为他还是后厨学徒工。结果这次又见到弟弟扛着大包小包过来,上去就掐他胳膊:“你怎么回事,不是叫你别买吗?”
陆安泽假装吃疼说:“你也就对我狠,有本事对姐夫狠啊。”
姐姐一家租住的房子只有两室一厅,几乎算是毛坯。平时公公婆婆睡一个房间,陆安放和奶奶带平平睡一个房间,姐夫哥郭友平睡客厅,客厅也布置了一张床,算是半个卧室半个餐厅。
一进门就看到郭友平躺在床上玩手机打游戏,他跟陆安放同岁,还不到23岁。长得端端正正,每天除了去厂里上班就是打游戏玩手机,偶尔抱一下自己女儿不超过两分钟就不耐烦了,赶紧随便塞到哪个人手里继续去戳手机。一打游戏就进入六亲不认的境界里。
郭友平的父母正坐在餐桌旁聚j-i,ng会神看电视,见有人提着大包小包进来了就迎上去拿。陆安泽把买给姐夫哥一家的东西挑出来交到两位老人家手里,还有两瓶酒一条好烟交给姐姐公公。两人接过礼物满脸堆笑;“哎哟,阿弟太客气了,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坐下来歇歇吧。”拉过来一张椅子让他坐。
“不坐了,我奶呢平平呢?”陆安泽听里屋也没有声音。
陆安放说:“奶奶带平平出去玩了,丫头现在野得很在家里呆不住就是要出门,一会就回来。你把东西放里屋,过来帮我弄菜,我看看你手艺进步了没”。
陆安泽把东西放好便跟姐姐去厨房弄菜。他之前在大酒店后厨学过几个月,做起事来十分麻利,炒些家常菜不在话下。姐姐给他打下手,很快,一桌年夜饭便备整齐了。
公公婆婆见菜好了赶紧把桌上吃的瓜子壳摞掉,让陆安放姐弟两布碗筷、放菜。这时候陆安泽奶奶也带着平平回来了,陆安泽见着,忙放下手里的菜就去奶奶手上把平平抱过来。
陆奶奶六十出头,身材高挑,虽说有许多皱纹但皮肤却很白皙细腻,脸颊被冻得发红,满头银发束了一个老式发髻,一丝不苟,用个几十年的发簪子簪上。穿着孙子去年给她买的白底蓝花羽绒薄袄,带着两个藏青色护袖,举手投足不紧不慢,一派温和。看着陆安泽上下仔细打量说:“小二子你怎么又瘦了吧,干厨师怎么吃不胖些?”
陆安泽抱着平平逗着回答说:“胖了呢,穿得多看不出来。”
平平早产了两个月,按照足月算才十三个月,一年没见到舅舅完全认不得,在舅舅怀里东看西看,去摸他的脸。陆安泽便给她摸。
那边陆安放婆婆看见说:“你说怪不怪吧,人家来抱都哭的跟死了娘似得,你抱却不哭,知道是一家的呢。”
陆安泽懒得理她,看着平平的小脸转不开视线,这小脸冻得红红的都皴了,但还是可爱的让人想亲一口咬一口。陆安泽本来想亲平平,又觉得自己嘴巴不干净,就抓着她的手背在自己脸上用力地蹭了两下。
“这小手看着就想咬。”陆安泽抓着那小手对他奶奶说。
“你从小就好吃。”他奶奶回他。
一家人坐下来吃年饭,平平坐不住桌子,陆奶奶就带着她下来满地玩各个房间里乱跑,小东西走不稳,东倒西歪的,陆奶奶猫着腰跟在后面扶着。
陆安放公公是个酒鬼,小圆脸长了个酒糟鼻,跟他儿子喝酒慢慢的嘬,能嘬上两个小时,一瓶酒就这么嘬到肚里去。他非让陆安泽也来一杯:“男人哪能不喝酒,也该练练,不喝酒混不出名堂来。”,他老婆子也在旁边帮衬:“小男子喝一杯不妨事。”这婆婆五十来岁,矮胖身材,脸很难看,到不是五官的问题,而是心里似乎积着怨恨,几十年来铺展在r_ou_脸上,眉眼皮r_ou_说不出的不顺畅。
陆安放不让她弟喝酒,她说:“妈,他那么小哪能喝酒,别让他喝。不然半杯就喝醉了躺那我可搬不动他。”
陆安泽只是低着头吃菜,也不说话,他看她姐原本白净的脸蛋如今黄黑黄黑的,双手红肿的布着冻疮,心里难受。速速吃了些菜就去换他奶奶上桌子吃饭,他奶奶不愿意叫他多吃点,他说来的时候在车上吃了面包,现在一点不饿,说着就直接把平平抱起来带到房里。
陆安泽带着平平在里屋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