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格格在八贝勒身上不依不饶地闹腾着:“不漂亮也是阿玛的女儿,阿玛不许嫌弃我!”挣扎地太厉害,八贝勒险些抱不住了,忙交给嬷嬷们。
:“不漂亮阿玛也心疼你,乖,那边玩去啊!”八贝勒难得有空享受这种宁静,巴不得对着桃花睡过去。
扶着桃树的枝干,八贝勒突然想起来,这些日子九阿哥干什么去了,怎么好多日子没看见他了?那家伙,不是没事干就喜欢在自己面前乱晃悠的吗?好像已经很久没见到他的脸了!
被惦记的九阿哥并没有多打几个喷嚏,九福晋有了身子,这个消息让宫里的宜妃娘娘大为高兴,她日夜念佛,就盼着生个孙子出来。
这回终于有消息了,她可高兴了,高兴之余就逼着九阿哥没事少到外面乱窜,你反正也没领到什么正经差事,不如多在府里陪陪福晋,九阿哥哪里肯依?
这孩子是在她肚子里长大,我陪着能有什么用啊?爷是能帮她是啊,还是能帮她喝啊?可惜九阿哥的心声被宜妃娘娘无情地镇压了:你若是不听话,本宫就告诉皇上,你偷他东北的人参!
九阿哥被自己娘亲弄得没有了脾气,只好应了下来,加之他近来心情本也不好,干脆在府里醉生梦死也不错。
城外的庄子他几乎不去了,每次去那里,他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的情景,想得狠了他就抽自己耳光:不是个东西,你个没人伦的家伙,那是你能想的吗?畜生不如!狗都比你有节c,ao!怎么对着什么都敢有想法?
可是回来后再对着满府的莺莺燕燕,他居然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了,不是不行,而是觉得没意思了。抱着谁都觉得是一样的,那些曾经让自己喜欢的媚笑,那些曾经让自己沉迷的呢喃,统统都没意思了。
有时候干脆自己独自睡了,书房睡得久了,一点也没好一些,梦里的自己更大胆了,总是那间厅堂,总是那样躺在贵妃榻上的哥哥。知道是梦的自己动心了,哪怕是虚影,若是能亲近也是好的。
抚上那脸庞,解了那衣襟,吻上那眉眼,轻轻舔舐着肌肤的纹理,呼吸他颈畔的味道,手脚缠住他,用自己的怀抱禁锢住他,侧耳倾听他细弱的声音,然后故意不听他的拒绝,用唇齿去一点点品尝他的身体,因为,这是我的梦,我可以做主。
不一样的是他的哥哥在梦里总是醒着的,有时候会微笑地鼓励他,还伸手来拉他,这是美梦,醒过来后他更恨自己。
有时候梦里的哥哥会勃然大怒,甩了他几个耳光,就站起身走了,连背影都透着股决绝的意味,这样的梦醒过来的时候,九阿哥满脸都是泪。
折腾地久了,九阿哥连去看哥哥的心情都没有,自己夜夜在梦里肆意地轻薄那个人,什么礼义伦常都不顾了,什么兄友弟恭多忘记了,有什么资格再用弟弟的身份同他撒娇?
咬牙切齿不甘心的九阿哥辗转反侧了许久,这事情没个解决的办法,自己心里那股子邪念就没个消停的时候,而自己的八哥就是失心疯了,也不会成全自己这种事情,九阿哥望着濡s-hi的床铺去死的心都有了。
这么多年,美人见多了,但凡自己喜欢的,无有不能到手的,便是哥哥们,也不会同自己抢人,可是自己竟然对八哥动了心,别说自己这关过不了,便是最疼自己的额娘知道了,只怕打死自己的心都有。
以前听四哥叨咕过的,人有数般苦:悲欢离合、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受y-in苦,那时只觉得四哥脑子进了水,已经位居人上了,世间再无多少自己不能拥有的东西,也少有能束缚自己的东西,还有什么苦呢?
现在才知,人生有苦,人人不可免,在府里蜗居了数日,甚是思念八哥,偏偏又不敢去见他,唯恐态度上露了倪端,反而惹得八哥疏远自个。
九福晋从来知道自己夫君是个坐不住的,这几日一直现在家里,再不出去了,刚开始还有些高兴,日子久了,对着九阿哥郁郁寡欢的脸,九福晋唯恐影响了自己养胎的心情,忍不住劝劝他:“爷总在家陪着妾身,妾身实在欢喜,可是也不能耽误爷的正事啊?这些日子妾身也知足了,爷若是有什么要忙的,只管去,妾身自会同娘娘解释的。”
九阿哥心知不对头,自己连最喜欢的赚钱都提不起j-i,ng神了,只觉得苍天负我,人生无趣,可老是这样颓废这样下去也不是常事。只怕自己就出不来了,只好寻了些子小事去c,ao劳。
进进出出的九阿哥连出门都避开了八贝勒的日程,他现在不知道如何面对哥哥的脸,他怕自己对上哥哥,心里的龌龊就被看得一清二楚了,他不想面对可能的轻视和疏远。
世事总是无常,九阿哥心心念念要避开八贝勒,就有人要把他们拉在一起,这个人还是不可违背的皇帝。
今年八贝勒被康熙送到刑部去历练,儿子大了,不能老跟在哥哥后面被支使,他需要自己的地盘了,闲着在家的九阿哥就被康熙打包丢给了八贝勒:老九素来听你的,你要好好教导他啊!
憋憋屈屈的九阿哥一大早起来先在格格房里泄了一通火,又灌了一大壶杭白菊,才敢骑马去见八贝勒。
八贝勒看到九阿哥特别高兴,拉着弟弟的手特别亲热说:“好些日子不见你了?在忙些什么啊?”
九阿哥触电一般甩开了八贝勒的手,八贝勒脸上一僵,弟弟这是怎么啦?九阿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