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连太子的笔记都模仿得几乎一模一样,鞍前马后伺候着,诚郡王可没忘记当初这个弟弟有多恨自己,苦笑着想,这算不算树欲静而风不止呢?
太子原本觉得眼前的大山终于被推翻了,连呼吸都觉得更自由了,行事稳重了许多,对着康熙也亲近了些。
可是当诚郡王进入太子的眼睛时,心弦又被人拨动了,是啊,皇阿玛同裕亲王是哥俩好,没人规定诚郡王一定会辅佐自己的吧?
荣妃娘娘也稀罕了好几次招诚郡王福晋入宫叙话,交代了许多,正是多事之秋万万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招来祸患。
敦贝勒任了步军统领的副职,为人愈发低调了,当值之外的功夫,除了偶尔到八哥九哥府上坐坐,哪里的私宴他都不赴,连岳家的亲戚都不怎么来往,府里的尹德和哲尔金统统被他打发到西北军中去了,美其名曰不好意思把舅舅当奴才使唤。
敏贝勒把那些犯忌讳的生意且停住了,万寿节的时候,送了好大份的礼物给宫里,顺便送了庄子给自己的亲哥哥们,毕竟当初在园子的时候,五哥七哥抱着自己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想起平日自己总是忽略他们,有好处也想不到他们,心中也有愧疚,现在手头宽裕,正好又想着要低调,就多多照拂一下他们好了。
敏贝勒这样大手笔,弄得他五嫂七嫂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晚上拉着夫君嘀咕了半天,你说小叔子平日里都不带正眼看你们的,突然这么热乎,他是想干什么?
男人们都是一样粗心,对着正房夫人都是一样没有耐心:瞎琢磨什么呢?那是我弟弟,你的小叔子,爷一n_ai同胞的兄弟,他想干什么,他能干什么,他难道没有封爵等你去施恩?
女人们被堵得没有话说了之后,闭了嘴巴翻了身子气恨恨睡觉了,第二天还得相约了去敏贝勒府上探望妯娌,坐下来谈谈,两位福晋都释怀了,九福晋可比咱可怜多了,敏贝勒有的是钱,外头包的男男女女多得府邸里都装不下,只能放到庄子上去。
定郡王近来起早睡晚,房里的女人们都觉得寂寞,可是经过这次有惊无险的风波后,原本憨憨的福晋,却像突然长大成熟了一番,做事开始雷厉风行起来。管束起后院来是得心应手,这次定郡王忙乱起来,福晋便把格格们召集起来训话:“王爷近来忙得很,没有功夫顾到你们,这是男人有本事,你们都是服侍郡王的人,不许心生怨念,没有爷的吩咐,谁也不许自己跑到王爷面前去献殷勤,哪个花枝招展乱动心思,被我知道了,绝不轻饶!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定郡王府上的格格平日里一个月也不过得几日的恩泽,再加上不论是福晋还是郡王,往日对她们都和气的很,自从这次定郡王被关在宫里,王府里有一段时间人心惶惶,深恐会被连累,是以定郡王回来之后,人人都觉得高兴,待到定郡王加封,更是让满府里开心,如今定郡王忙于公务忽略了女人们,她们一点意见都没有。
定郡王加封之后,福晋提醒他马齐家的闺女已经来了葵水,可以圆房了,定郡王愣了愣,那个n_ai娃娃,不是可抱在怀里当娃娃疼的吗?
醒过味道来的定郡王允了福晋,让她安排了酒水,自己题写了奏本,给马齐家的嫡女请封为侧福晋,等名字上了玉牒之后,专门让马齐夫人来探望了女儿之后,才同她圆房,其实望着那闺女水汪汪的大眼睛,定郡王真心不好意思做什么,可是那娃娃也渐通人事,又得了母亲的教导,看见定郡王一路为难,自己先哭起来。
定郡王无法,只好硬着头皮去解了衣服,那娃娃反而比定郡王主动热情,抱着他就不肯放,定郡王还舍不得她痛,结果最后不肯撒手的却是那娃娃。
早上的时候,定郡王先起身,留着她多睡一会儿,自己去陪福晋用早膳,福晋自然是又惊又喜,自觉丈夫给自己脸面,站起来迎接他:“恭喜夫君小登科!”
定郡王脸上一红:“何必这样打趣我,今儿让那娃娃歇着吧,明儿再让她来你这儿立规矩,毕竟还小!”
福晋笑笑,心里更舒服:“爷说的哪里话,难道今儿晚上您不在她房里歇着吗?”
定郡王摇摇头,拿汤匙舀了勺云腿豆苗汤:“她还小,原想着多养几年当孩子玩的。”
福晋自然懂得他的意思,想到这里她就特别骄傲,皇子媳妇何其多,比自己尊贵的更是多,可是哪个妯娌都没自己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