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轻轻地说:“强又怎么样?还有太子爷呢!”
裕亲王也轻轻地说:“太子?谁知道日后是不是他登基?夫人,难道你不盼着换个人吗?爷看太子对我们府上可没不亲热!”
王妃抬起头,目光闪烁,语气中带着犹疑同惊慌:“爷!”
赋闲在家养病养命的定郡王终于有了心情出门走走,约好了被人排挤的敏贝勒,去他那里搜刮了好酒好果子,就哥俩好地并骑去探望弟弟了。
跑到兵马司那边去,果然一身戎装的敦贝勒还顶着烈日在练兵,八旗的地盘,论起来个个都有家世,远远望见了郡王贝勒的仪仗就开始张罗了。
厅堂里摆好了几个大冰盆,马蹄袖子甩得震天响,看着地上一排油光水滑乌黑乌黑的辫子脑袋,定郡王立刻下了马,一个个扶起来,寒暄几句,众人都太热情了,足足花了一刻钟,定郡王才走到椅子旁边坐下。
送过了沏好的龙井茶,已经有主事过去请敦贝勒过来,这边有身份进厅堂的便开始亲亲热热的叙话了。
才刚刚讲到某人的祖上从龙入关时如何奋勇杀敌,如何料敌先机与千里之外,祖宗十八代不过讲到第三代,敦贝勒已经冲了进来:“哥哥们如何过来了?”
望着满头大汗的弟弟,定郡王难得不嫌弃的递出去自己的汗巾子:“还不擦擦,一股子酸臭味道,跟腌菜似的。”
敦贝勒憨憨一笑:“大头兵哪个不是这种味道?哥,你先喝口茶,我去换身衣服再过来,不然你肯定会受不了!”
敏贝勒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玻璃瓶子,打开盖子往身边挥洒:“真真是难闻,还不快去换?顶好是冲个凉再过来,放心,咱们等着你!”
定郡王笑着递了块西瓜给弟弟:“先吃块瓜,你看你,嘴巴上都干了,怎么水也不惦记着喝啊?万一中暑了怎么办?”
敦贝勒三口两口就啃完了西瓜,把皮丢回去,咧着嘴巴笑:“八哥,不是弟弟瞧不起你,也就是你才会这样,受点子暑气就病倒了,看来啊,粗话你是干不成的!”
敏贝勒竖起眉毛:“胡说,明明是四哥先病倒的,八哥身子可比四哥强。”
定郡王被他们俩说得没脾气,正想着教训几句,抖抖兄长的威风,敦贝勒已经一溜烟跑了。敏贝勒水汪汪的眼睛看过来开始控诉:“哥,他看不起你,你可得教训他啊!”
定郡王一时气结,险些忘记自己是过来探望弟弟们的,到底是谁看不起爷啊,满屋子不就你们两个看不起我吗?把你给我捶肩膀的那爪子挪开,爷不稀罕你讨好!
二人尝瓜品茗,敏贝勒叽叽喳喳着说着些海外的古怪事情,什么红头发绿眼睛啊,什么罗刹鬼子女人的裙子比帐篷大啊,天竺和尚不洗澡啊,乱七八糟一大堆。
才讲完几个故事,敦贝勒就过来了,一身清爽的皂角味道,让定郡王很满意,伸出手去摸摸弟弟的脸,嗯,不粗糙。
站起身来:“就等你了,走,今儿咱们兄弟好好聚聚,这都有多久咱们没有坐到一起喝酒了啊?”
定郡王的满腔怀念还没有抒发完,就有人冲了过来:“贝勒爷,贝勒爷,抓到宝了,快来看看啊!”
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几个人呢扛着个大麻袋进来,往地上一砸,就听见闷闷的声音,领头的那个汉子嗓门宏亮,眼神锐利:“贝勒爷,嘿,抓了个现行,这回还怕他不全招了?”
说着,后面就开始解麻袋了,定郡王仔细看过去,麻袋里是赤条条的几个人,白花花的身子上寸缕未着。
敦贝勒僵着脸没做声,那汉子见自己上司呆呆不动,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往后面一看,哟嚯,东珠顶戴啊,赶紧跪下来:“给王爷请安,奴才鲁莽,惊了王爷,求王爷恕罪!”
定郡王忙笑着说:“是本王扰了你们办事才对,如何是你们的错,快快请起,莫要误了你们办事。”
既然遇着了,两人也没打算回避,重新上座了,听敦贝勒发落,难得看见弟弟对着外人下属的没有,两人都觉得有兴趣。
那汉子回报的事情很简单,不过是内宫值夜的侍卫有人投了水,内宫禁卫乃是重大之情,自然是要彻查的,查来查去,居然查出来那投水的侍卫是被人强j,i,an不成,羞愤而死的,这样的结果,自然不能取信于人。
敦贝勒就让人跟着那人,看看有没有机会他自己认罪,那汉子跟了几日,果然有了发现,便立刻把人抓了过来。
定郡王这才发现,地上的均是男子,定睛看过去,果然有些痕迹,他自小严谨持身,从来不肯沾染那些污秽,今日居然这样对面见着这样的,不觉有些难堪,那回话的汉子言语甚是粗俗,开口逼闭口j-i巴,听得定郡王甚是不舒服,那几人被那汉子踢来踢去,如同玩耍一般,更让定郡王难受。
待到听见那汉子说着他们那些私房话儿,不巧又看见某人嘴角残余的白浊,眼睛扫过某人腿上的污痕,鼻端传来些膻腥之味,定郡王再也忍不住了。
站起来,拿白玉折扇掩着口鼻:“老十,你们先谈,我去外边透透气。”
说着话,逃一般快步走出去,眼风都不肯往别处扫,敏贝勒忙追了出去,才到外面,定郡王拿下折扇,猛力地呼吸着,总觉得恶心,耳边听见那些兵丁的笑谈:“知道那些兔子怎么玩吗?嘿,口活儿真木奉!”
定郡王听见这个话,暑热又逼了过来,只觉得小衣都汗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