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娘娘的脸蛋顿时涨得通红,她原本想着把太子提出来,先打压一下宜妃的气焰,再顺便提儿子洗刷下窥视储位的名声,现在只觉得人人心里都在嘲笑自觉。
嘉妃娘娘缓缓开口:“宫里的姐妹们谁不念着当年赫舍里姐姐的好处?对着太子殿下,哪个都望着他好,只可惜了小人误了殿下啊!”
宜妃娘娘瞪了嘉妃一眼,德妃娘娘也开口了:“前儿十四阿哥进了请安还说裕亲王病了,内务交给了定郡王,嘉妃啊,你嘱咐嘱咐他,多照顾点太子!”
嘉妃娘娘笑着应了:“这不是应该的吗?都是兄长,本就该支使他的。”
太后娘娘正要说什么,外头掀起了帘子:“皇上驾到!”
康熙y-in沉着脸走进来,问了太后的安,毫不客气地说:“怎么还一口一个太子,一口一个殿下?朕已经废了二阿哥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同朕对着干吗?”
众妃嫔忙跪下来请罪:“嫔妾不敢!”
康熙脸上一派冰冷之色:“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你们深宫妇人,闲谈就不要带着外事了!免得一句两句触犯了,朕真动了火罚你们,可是不好看的!”
众妃嫔忙应下来。
康熙冷冷地瞪着嘉妃:“嘉妃 ,你养得好儿子,朕让他去管着内务府,他就敢私自行事,完全不把朕放在眼底!”
嘉妃不明白康熙的怒火从何而来,忙俯首:“皇上恕罪,嫔妾不知道八阿哥做了什么触怒皇上,只是八阿哥做事素来小心谨慎,一心侍奉君父,万不敢欺心罔上,请皇上明察啊!”
太后也吓到了,战战兢兢开口:“皇上,莫不是搞错了什么?八阿哥断不是这种人,一定是误会吧?”
康熙冷冷地开口:“他才接了内外,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去见大阿哥,如今太子被废,他却去那里,可见居心不良,这是要给大阿哥翻案吗?老二虽然有错,可是大阿哥更是错上加错,绝无可能放出来,八阿哥若是还有痴心妄想,简直是蠢不可及!”
嘉妃心里一惊,只是叩头:“皇上请明察,八阿哥是什么人,皇上还不清楚吗?他素来最守规矩,皇上明察啊!”
康熙冷冷地说:“嘉妃,跪安吧,没朕的话,就别到处走了,请安什么的,自有别人,不用你出来。”
嘉妃脸色雪白,被人架起来的时候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宜妃娘娘荣妃娘娘都吓到了,连太后娘娘也没开口替她求情。
等嘉妃被人带走之后,康熙扫视了一圈妃嫔们才说:“都下去吧,朕有话同太后商量,你们都记住了,不论是谁,皆不可妄自揣测朕的意思!”
太后忍了半天终于问道:“皇上,你何苦发作八阿哥啊?”
皇帝抬起眼睛,一脸疲惫:“朕想瞧瞧,他们兄弟一条心,是真是假,娘娘,您把宫门闭了吧,少些人吵闹,您也能好生将养着,等天气好了再说吧。”
太后不敢则声,默默接受了皇帝的安排。
定郡王被小黄门宣进了紫禁城,却没有见到皇帝的面,只是被罚跪在养心殿的西门那里,一头雾水。
回到上书房,康熙重新摊开一卷纸,上面正是大阿哥凌乱的手书:虎伏深山听风啸,龙卧浅滩等海潮。
海到尽头天做岸,山登绝顶我为峰。
如日东山能在起,大鹏展翅恨天低。
谁无虎落平阳日,待我风山再起时。
虎落平阳?龙卧浅滩?保清,你的野心可真不小啊,你当朕不知道后面是什么啊?龙可以得水,凤会回巢,可是长江水不会倒流,天下也更不可能以你为尊!
小黄门轻手轻脚进来,跪下来说话:“回主子话,定郡王已经跪在外面了!”
康熙挥挥手:“知道了。让他跪着去!”
:“爷,东西被拿走了!”
:“嗯,知道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