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储秀宫的秀女等啊等啊,外头的父兄等啊等啊,还是没个准信,一直惊动了太后哪能同老太妃,这事才被皇上提上日程。
:“镶白旗孙氏,诚郡王侧福晋。”
:“镶黄旗年氏,肃郡王侧福晋。”
:“正蓝旗安氏,敦贝勒侧福晋。”
:“正红旗李佳氏,敏贝勒侧福晋。”
:“正黄旗何淳氏,十四贝勒侧福晋。”
:“镶红旗伍氏,定郡王庶福晋。”
:“镶白旗高氏,敏贝勒庶福晋。”
:“正白旗苏氏,裕亲王世子格格。”
……
皇帝的旨意慢腾腾地颁布了,除了指给宗室子弟的秀女,宫里并未多留几个 ,其他的秀女大部分留了牌子,留待下一次备选。
定郡王在王府里抱着大格格放风筝,鎏金红凤凰拖着大红双喜,在天空上摇摇摆摆,还有福晋的六翼七彩大蝴蝶,侧福晋富察氏的一长串金黄蜈蚣,混在天上打着架,扭着脖颈使力气。
消息传进来的时候,福晋板着脸打赏了传话的内侍,然后把自己手里的线团丢给丫头:“妾身累了,爷陪着她们多玩会子吧。”
定郡王瞧瞧自己的妻妾,连一贯娇俏的富察氏都是一脸不高兴,不禁笑笑:“既然累了,就进去歇着,爷帮着你把晦气放掉 ,只怕今年运道更好!”
福晋没做声,带着自己贴身的大丫头离开了,定郡王抱着大格格,呼儿嘿哟继续飞高高飞低低,几只风筝渐行渐远,他才抱着女儿回去。
:“带大格格回去换件衣裳,我摸着她背心出了好些汗,只怕洗个澡更好,别让大格格染了风寒。”定郡王嘱咐着人,又叮嘱了几句富察氏。
回到正房,福晋已经换了家常的衣裳,端着碗燕窝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定郡王知道她心烦,正要开口,福晋站起来,让人投了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
定郡王微微一笑:“这几日我可都是在家呆着,哪里都没去。”
福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有些酸楚,更有些气苦:“妾身明白,爷这样的,不用自己惦记着,别人也惦记着爷,哪里怪得了爷呢?”
定郡王笑的更厉害了:“难为你这一圈罗圈话我居然听懂了,真厉害,咱们夫妻果然同心!”
福晋知道这个时候,一个合格的嫡妻应该微笑着接下这句话,然后随便说点什么把话题带开,既表达了自己的顺服又体现了身份地位,可是她真的做不到。
哪怕富察氏在自己前面有了孩子,她也没有这么难过。孩子,总会有的,可是一个又一个的鲜嫩的美人进来,郡王的心还能在自己身上吗?
那些出身高贵的秀女,仪态万方的嫁进来,用她们那小鹿般的眼睛渴望着郡王,自己真的不能忍!
微低着头,手里的帕子已经搅作一团,福晋知道这样的沉默不对,她却一点不想做声,眼睛直直盯着房间里一个遥远的角落。
定郡王心里叹口气,略微有些心疼,女人同男人天生不同,男人可以天涯海角,可以纵情恣欲,可以看尽长安花,可以仗剑走天涯,而女人终其一生都要依靠一个男人,所守住的无非是一方庭院几个儿女,身家x_i,ng命自己说了全不算,喜乐全由着他人。
想到这里,定郡王走上前,难得亲热地把福晋搂到自己怀里,靠着她的耳朵:“阿岚可是在不高兴?我知道阿岚醋了,放心,我待会就去宫里递牌子,把那秀女退回去吧,想来弟弟们那里一定缺人。”
福晋有些不好意思,一屋子的嬷嬷丫头,就这么被搂着,她心里甜蜜着又羞涩着,明知道定郡王是哄着自己,秀女哪是那么好退得?可是就是不争气地带着微红的眼眶笑了:“爷又逗着妾身玩。”
定郡王正色说道:“爷从来不开玩笑,不就是个把秀女,同你我夫妻情分比起来算什么?爷又不是没见过美人?这不正抱着吗?又漂亮又聪明又体贴,对爷可好了!那些要了进来还要花钱养着,不划算啊!”
福晋终于听不下去了,把定郡王推开:“爷只顾着取消,一定不正经!”
定郡王哈哈一笑:“一家人过日子,成天板着脸正正经经的有什么趣儿?就是要你逗逗我我逗逗你才好玩嘛!”
福晋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轻轻瞪着定郡王:“平日里只觉得王爷您事事靠谱,怎么今日如小儿?”
:“还不是为了讨你欢心?”定郡王厚着脸皮说道,一屋子的丫头脸都红了,福晋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眼里尽是幸福。
:“侧福晋到了。”外头的丫头打起棉帘子,大声说道。
富察氏披着一件金碧辉煌的孔雀翎披风风风火火走进来,一脸的憨笑:“给王爷福晋请安!”
身后的n_ai妈抱着大阿哥弘昆,丫头捧着食盒手炉跟了进来,c-h-a烛样拜了下去,福晋忙叫起来:“好端端行什么大礼?还不好生坐着,一路上可喝了风?快上燕窝汤,大阿哥抱到我怀里来。”
定郡王看着福晋抱着娃娃逗弄,再看看富察氏一脸的理所当然,不由得心里高兴,虽然这样也是种自私,可是谁不喜欢家和万事兴?妻妾之间能和睦,固然彼此有些委屈,也胜过许多了。
:“王爷,今儿我娘家送了果子来,听说我三伯家的堂妹被指给了十八阿哥当格格,虽然她是个庶出的,可也是我伯伯家的独女了,今后又能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