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抓住了,你也先亲自审一审,只怕你押送人入了京城,路上就有人敢对你下手了,这可不得不防着。”敏贝勒的嘴巴抿成一条直线,脸上带出些担忧。
:“这个我也料着了,到时候,抓回来就一顿狂省,口供画上押,誊抄个上十份,分各路前后往京城送,人嘛,直接打杀了,把尸体拖出去示众。”十四贝勒望着敏贝勒,语气里带着狠绝。
:“记得把脑袋看下来,砍得难看点。”敏贝勒嘿嘿一笑,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兴奋。
藏地的月亮并不比内地圆,但是天上的星子要大上许多,埋伏在山道密林里的弓箭手刀斧手俱是无心赏月观星,贝勒爷说了,生擒住贼人为首的,其余的按人头打赏。
占着地利,领着人马,后头还有火器助阵,唯一要发愁的是如何跟兄弟们抢人头,呵一口气暖暖手心,再活动活动肩膀,远方传来了马蹄声。
假贝勒爷的马车慢悠悠地过来了,那守备举起望远镜,观察着,眼看马车行入小道,他的心提了起来。
砰地一声,横道中的绊马索绊住了马匹的蹄子,很快马车便向一边侧翻,前后的侍卫立刻上前要打开马车救人,小道旁窜出了举着刀剑的黑衣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眼看他们就要杀到马车前,领头的不由得暗喜,手刚刚伸过去要掀开门,几只黑黝黝的弓弩从里面伸了出来,噗噗,正中胸口,领头的仰面倒地,后面的不清楚情况,还在大喊:“快抓人!”
密林里的人只冲了一半出去,守备仍旧在高处拿望远镜观察着,直到所有的人都被抓住,尸体也运上了马车,他还没是没有挪动。
旁边的侍卫忍不住说:“大人,只怕没有余党了,还不走嘛?”
守备摇摇头:“再等等看吧,我总觉得不放心。”
许久,就到身子都僵硬了,终于有几个人影小心地向远方撤退,守备笑了,后头看看侍卫:“还不去追,大鱼可在哪里呢!”
侍卫眼睛里闪出志在必得的j-i,ng光,飞身上马,加紧马肚子,领着一队人就从前头去堵人,守备自己领了另一半的在后面等着包抄。
静谧的夜里,沉默的截杀结束地特别快,沉闷的死亡总是来临的突然,把人头砍下来别在马鞍上,满身血腥杀戮味道的胜利者班师回朝了。
审讯并不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尤其是当审讯者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又缺乏底线制约的时候,天蒙蒙亮的时候,几个血r_ou_模糊的人头被挂到了城门上,安民告示也贴了出来,十四贝勒的请功奏章已然写好,不等新任上任,他便要拔旗离开了。
收拾东西花不了几日,十四贝勒自己带着新纳的小妾轻骑离开,后面的大件全部留给八旗营兵带走。
十四贝勒倒是没有遇上多少意外,派出去送奏章的人倒是遇上好多明的暗的埋伏,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奏章弄丢了。
收到消息的十四贝勒打骂了几个手下之后就默默登上马车,去寻小妾解闷了,而他的队伍依旧在路上飞驰。
:“奏章被抢了?”“小妾”笑嘻嘻地说:“折了几个人?若是不像点样子只怕二哥不相信吧。”
十四贝勒拧着眉头说:“四五个吧,躲过好几次埋伏才成功让他们得手,这次可是亏大了,回去要让十哥赔我七八个才行。”
:“等回去了,别说七八个,七八十个又如何?就是老十没有,八哥也不会让你吃亏的,怕什么!”
马车里并没有什么倾国倾城的小妾,只有一个据传早已回京的敏贝勒。
:“不知道信到了京城没有,好歹安一安额娘哥哥的心!”敏贝勒一路顺利,愈发挂心那些远在天边的人。
接到消息的八贝勒喜极欲狂,忍不住就跳了起来,脑袋撞到了门框,小厮们赶过来揉着:“主子爷小心点,撞坏了倒叫贝勒爷心疼。”
八贝勒把人推开:“快,送信给五哥他们,求着五嫂进宫去告诉娘娘,也安安宜妃娘娘的心!”
十四贝勒进京那一天,城门口早就等着了一堆人,悲喜交加之际,八贝勒几乎要把弟弟用胳膊勒死:“再不许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以后你只在我眼皮子底下过活,再敢乱跑,我亲自打断你的狗腿。”
敏贝勒蹭蹭哥哥的脸侧小声说:“哥哥别打我,我现在还疼着呢!”
八贝勒的泪便下来了,把弟弟抱着上下的看上下的摸:“多大的人啦,说也不听,这回吃了亏吧?定是我往日打得少了,若是早把你打怕了,哪有这些罪给你受?”
敏贝勒自己拧着腰又往哥哥怀里靠,耳语道:“二哥巴不得我死,哥,我活着回来的,一定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八贝勒紧紧搂着他,坚定地说:“哪个说过要放过他了?你吃了这么大的亏,我丢了郡王位置,难得就是为了成全他的胡闹?便是皇阿玛舍不得,也由不得他了!”
下午的时候,十四贝勒进宫了,不但带着奏章,犯人的口供,还带着二阿哥想不到的东西,定了他的罪名!
第343章 清时有味是无能(上)
血淋淋的人头,邹巴巴的奏章,还有堆积如山的来往信件,按了血指模的口供,大牢里押着一串串的活口,沉甸甸的证据送上去,却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回音。
太子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