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甲不明,暴虐,不遵汤法,乱德,放之于桐宫,不过三年,复立之后乃一代明君,如今二阿哥囚之数年,皇帝教之以德,如何不能复立?焉用其他王子孜孜以求其位?设若王子忝居储位,陛下又把二阿哥置之何地?陛下,您不能不深思啊!”
王掞说着说着,几滴眼泪已经流下来,言辞之间的恳切更胜过于朱天宝,他已是儿孙满堂的人,谈及儿女事,比他人多几分情动也是有的。
康熙听着,心里也触动了几分心思,看看裕亲王,却是一脸无动于衷,心底火起,他不想苛责自己大哥,只好对着其他人发飙:“朕素知裕亲王之稳重可靠,此必小人弄权,裕亲王,你受蒙蔽了啊。朕把折子还给你,今日之事,不必再提。”
定亲王低着头,冷冷地笑了,果然时移世易,当日佟国维等人可没得到这么好的待遇,什么时候,康熙学会了给自己台阶下来?
把拳头握起来,遮住嘴巴,轻轻咳嗽了几声,这是约定好的暗号,然后鄂伦岱跳了起来:“皇上,这可不行!您也说裕亲王稳重可靠,他怎么会被蒙蔽?便是他被蒙蔽了,难道大家都被蒙蔽了?奴才也有本要奏,奴才也觉得定亲王堪当储位,从来辨人论德,识人论才,定亲王哪里配不上德才二字?奴才可没有被人唆摆,奴才奏本每一个字都是奴才自己的意思,奴才就是觉得他好!”
说着,鄂伦岱就把怀里的奏折丢到康熙的面前,大咧咧又回去跪下了,脖子梗着瞪着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