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给宫人统一完了口径的小十怯怯地走了进来,可怜巴巴地瞅着哥哥,胤禩本不想搭理他,低了头自顾自地做事,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的小十不敢任x_i,ng,只得轻轻喊了声:“哥哥”,见胤禩没动静,越发靠近了些,软软放低了腔调:“哥哥,我知错了。”
胤禩也不抬头,倒是靠着他怀里的胤禟开口求情:“八哥,老十也不是有心的。”胤禩权当没听见,只是用布巾擦着他的头脸,半晌胤禩才说:“你来服侍他把姜汤喝了”。
听不得一声儿,胤礻我赶忙拿起盘子里的姜汤坐在床沿开始服侍胤禟,胤禩也停了手里的动作,看着胤礻我越来越心虚,背上冷汗直冒,才开口说话:“老十,你素日里莽撞,我从未说过什么,男儿自当有这气派,整日家畏畏缩缩岂是我们爱新觉罗家子孙应该的?只是今r,i你这就不是气派了!”
胤礻我一向梗硬的脖子慢慢低了下去,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送到哥哥口里的姜汤是一匙赶不上一匙,胤禟知道他心里愧疚,张口咬住了汤匙逼他抬头。
那边胤礻我抬起头,胤禩放下布巾,拿过弟弟口里的汤匙:“小九平日跟你何等的好?你却下这样重手,今日好在是在宫里,施救及时,若是八月出塞你也这么犯一回病,小九怎么办?”
胤禟看见弟弟满脸通红,有心帮他开脱:“八哥,我也没什么事,老十不过是好玩,哪里记得是在水边?平日里他哪有欺负过我?”
胤禩叹一口气:“他若是故意找你茬,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有心出手的哪里避免得了?就是这种无心之过才叫人难受,明明是感情好,偏偏还伤害了兄弟岂不可惜?难得你们兄弟融洽,他这x_i,ng子不改,等他大了有你跟着吃亏的时候!”
胤礻我抬起低到发酸的脑袋,正色看着自己的八哥:“八哥,你看着,我才不是那种欺负兄弟的人!我知道九哥身子不好,这辈子我都护着他,不让别人欺负他,我也绝对不会欺负他的。”
胤禩看着这个虎头虎脑的弟弟一脸认真的小大人样子还来不及笑,床上的胤禟已经听得不耐烦,伸出脚给他了几下:“谁要你护着了?我才是哥哥,自然是我护着你!”胤礻我也不做声,只是把手上的碗丢给内侍,自己趴在胤禟身上,拿脸蹭着被子。
外面的铜鎏金花瓶盆景自鸣钟当当敲了几下,时辰已经不早。胤禩看看弟弟已经恢复了差不多了,让宫人服侍弟弟穿了中衣,随身的内侍早从阿哥所把胤禩的狼皮披风送来,胤禩用披风把弟弟紧紧裹成一个大蚕蛹,又顺手拿了胤礻我一顶白貂帽子坎在胤禟的脑袋上,找了个身阔腰圆的侍卫背着小九。
胤礻我找不到事情做,只好替哥哥拿着鞋子,这边胤禟撅起了嘴巴:“八哥,我能走了,让我下来。”胤禩也不理他,退后几步打量了弟弟几眼,发现他被自己包裹的很暖和,满意地点点头。
出来了才发现祭拜已经结束,火把灯笼分了几路回来,胤禩忙命身边的随从把灯笼熄了,带着弟弟们躲到了游廊内侧,待得人群都各自散去才出来。
急急赶着路,胤禩只盼早定回去了了这事,可惜皇天大凡是不肯随人愿的。眼看着阿哥所在眼前了,偏偏有人打着火把拦着了他。
“这不是八弟和十弟吗?罢了宴就不见了人影,害得哥哥我好找?”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大清国的皇太子胤礽。
胤礽慢慢向那背着人的侍卫靠近,火把跳跃的火光映照下他的面庞闪着某种奇异的好奇神色。刚才听见人来回报,说是自己的弟弟行为诡异,特特等在这里,果然看见了好戏。
胤礽想着自己的弟弟胤禩平日里从不肯跟那些宫女们嘲戏,本以为他是假作正经,现在看看他身后侍卫背着的那个人,怎么看也不是女子,估摸着他也有龙阳之好。胤礽早就认出那狼皮披风是开春皇阿玛的赏赐,心里暗自咂舌,果然是大方啊,皇阿玛的赏赐都敢给一个内侍用。
美人头上的白貂帽子是温僖贵妃娘娘做给十弟的,他也记得,到底是怎样的美人值得他们两兄弟这样宝贝?胤礽很是好奇。低头又看见弟弟藏在身后的手上拿着的仿佛是只鞋子,他默默地笑了。
白貂帽子下飘散着s-hi漉漉的发丝,沐后发丝的清香暗暗浮动,引得他不可抑制的开始紧张,胤礽几乎都在嫉妒了,自己身为皇储陪着太后和皇阿玛累了一个晚上,他们倒好,悄没影儿地躲起来玩乐。美人伺候他们两个,也累到了吧,不然怎么一动不动?不知这样被紧紧包裹着的是怎样的风情呢?
胤礽忍不住伸手想拨开那些散乱的发丝,想看看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刚抬手,就被一旁的小十打掉了:“二哥,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