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还没到王府,半路上八阿哥就觉得腿上钻心的疼,连眼睛前都开始发花,喉咙口只泛酸,八阿哥心知不好,只得把马打得飞快。
好容易撑到王府门口,八阿哥却伏在马上不能动弹,侍卫们赶上前看的时候,才发现八阿哥一头一脸的冷汗如浆,心知不好,忙把八阿哥扶下来。
八阿哥已是半点不能动了,只能全由得他们安排,只是拉着殷纯说:“莫往后面递话,福晋是妇道人家,吓着他们不好,没什么大事,把爷扶到书房去,让人送药汤过来。”
几个侍卫七手八脚把八阿哥扶到书房里的床上躺着,让人去库房领了药材过来熬煮药汤,悄悄叫了府内的小厮出来服侍八阿哥更衣,却发现八阿哥的中衣都s-hi透了,身上一阵一阵的打着冷战。
外面的雷声一个响过一个,仿佛在人头顶上炸开,沉闷的声音砸在众人的心头,更叫人心慌得不得了。
八阿哥闭着眼,只觉得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刺骨的疼痛愈来愈厉害,恨不得拿把刀来把双腿都割掉才舒服。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渐渐疼上来,连心口前胸都是难受的。
几个侍卫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已是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床上的八阿哥面如金纸,腿上痉挛着,连手指都伸展不开。身上的冷汗就没有停过,殷纯是八阿哥平日得用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个个都逼着他出来做决定。
殷纯拿手去探了探八阿哥的鼻息,只觉得出气多进气少,摸摸下巴,牙关都咬得死紧,掐了掐人中,八阿哥都没有声音出来,心道不好,忙回身让人去外头请大夫来,又派了人进去通知福晋。
八福晋早已习惯了这些日子八阿哥常常晚归,此刻已是自去安睡了,等人急慌慌进来传话,才从床上惊起,慌手慌脚催着服侍的人给自己穿戴妥当,又让人把尚家格格同自己的n_ai妈叫起来,带着心腹的大丫头点了蜡烛往前头去。
因着书房是外院,八福晋不好直接进去,可又得去问话,正急的不得了,还是尚家格格心细,让人去开库房拿了布障出来,又让人去书房摆了屏风,才进去。
:“爷这是怎么啦?”n_ai妈知道自家小姐这时不好开口,忙代替她问。
:“回主子话,爷这几日都累着在,前几日也抱怨过腿脚疼,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厉害。”侍卫们忙答话。
:“今日可有不寻常的事情?”n_ai妈继续问着,贝勒爷不舒服的事情她也知道,这些日子贝勒爷能百忙之中还记着要人给自己按摩,可见是疼得狠了,只是贝勒爷不说,她也不好告诉福晋,免得福晋心慌。
:“今日淋了雨,路上就不舒服了。”又有侍卫补了几句。
八福晋从屏风的缝里望过去,自己的夫君紧紧抓着床上的褥子,连指根都泛白了,可见是疼得耐不住了,心里也跟着发疼。
:“回主子话,已经打发人去寻大夫了。”殷纯忙告诉福晋。
福晋却知道这不是寻常大夫能治的病,望着自己的n_ai妈,已是眼泪汪汪:“怎么办,这会子宫门肯定落了锁,御医院只怕是进不去了,寻常大夫如何顶事?”
n_ai妈此刻也无法,皇家的规矩比天大,已经分了府出来了,便要万事守规矩,可是瞧瞧贝勒爷的样子,如何能撑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