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用力敲门,孔秋大喊:“牧野,你在吗?”
就在孔秋忍不住要去报警了,门内终于传来一人很是虚弱的回答:“我在……仲尼,你,等下……”
“牧野!你怎么了?!”
又焦急地等了几分钟,门终于开了,一看到开门的人,孔秋倒抽一口冷气,急忙扶住他:“牧野,你怎么了?!我去叫医生!”
“别,别去。”
紧紧拽住孔秋,牧野靠在墙上,气喘地说:“我好像,对昨晚的那瓶红酒,过敏了……”
“什么?!”孔秋扶着牧野就往屋里走,牧野稍稍抗拒了一下,还是由他扶着进了屋。屋内有股淡淡的烟味,孔秋心下诧异,牧野难道也会抽烟?他从来没有见过。扶着牧野上了床,孔秋在床头的烟灰缸里瞟到一根抽了一半的烟。想到可能是自己昨晚的拒绝令牧野生了病,孔秋异常自责。
看出了孔秋的自责,牧野靠在床头,面带微笑地说:“仲尼,我没有那么脆弱。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很难调整时差,这往往会造成我的身体出现一点问题,这种过敏不是第一次了。”
孔秋给牧野拉好被子,担心地说:“我还是去找医生吧,你看起来很糟糕。”
牧野放在被子下的手瞬间握成了拳头,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异样,仍是面带微笑地说:“不用了,我睡两天就没事了。”
“真的不用叫医生吗?”孔秋越看越不放心。牧野的脸色很苍白,几乎没有血色。而且刚才他扶牧野进来的时候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浑身无力。
牧野摇摇头,磁x_i,ng的嗓音降低了孔秋的警觉。“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今早我已经给主办发打过电话了,我不是这次的主角,一两天不出现不会有问题的。不过这两天艺术节的事要全部交给你了。”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孔秋起身给牧野倒了杯温水,在他喝下后道:“还没吃东西吧,我给你叫点吃的,想吃什么?”
“汤吧,我没什么胃口。”
“好,你等我。”
在孔秋出去后,牧野挪动了一下身体,脸上的笑隐去,嘴唇紧抿。
“牧野,我去厨房给你熬点粥好了,我看了下没什么爽口的汤。”
“那就麻烦仲尼了。”
在孔秋进来时,牧野立刻都带上笑容。
“不麻烦,我煮的粥据说还不错。你稍等。”又给牧野倒了一杯水,孔秋匆匆离开。
牧野脸上的笑瞬间变成了愤怒,紧握的拳头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发抖。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脚步不稳地慢慢挪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几把凉水,抬头,镜子里是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咬紧牙关,牧野一拳砸在洗漱台上。他的背脊弯着,睡衣的衣领下垂,镜子里,原本被衣服遮掩的身体布满了各种痕迹。
在孔秋推着餐车回来时,牧野面带笑容地坐在床上。看到那一车丰盛的晚餐,他习惯x_i,ng地挑挑眉:“仲尼,别告诉我这都是你做的。”
“很惊讶吗?”孔秋脱掉紧身牛仔服,把餐车推到床边,然后把床尾的小餐桌打开放在牧野的面前,接着把餐桌上的食物一样样地摆上去。
“牧野,我是单身汉,单身汉怎么能不会做饭?”在餐桌的另一边坐下,孔秋顺手拿起一张土豆饼,咬了一大口,咕哝说:“其实是我也饿了。我不喜欢吃西餐,尤其是外国的西餐。”
“呵呵。”牧野苍白的脸上有了丁点的红润,他拿起勺子咬了一勺粥,吃下,很是仔细地品尝了一会儿,然后朝孔秋竖起大么指:“真不错。”
“不错就多吃点。”
“好。”
两人气氛愉快地吃晚饭,严格说起来应该是宵夜,丝毫看不出前一晚其中一人向另一人告白却被拒绝了,好似两个格外熟稔的朋友。
牧野喝了一碗粥,吃了两张土豆饼,其他小菜也吃了七七八八。孔秋见他的胃口还不错,稍稍放了心。
“明天你好好休息,工作的事就不要管了。”
“好。”
收拾了碗盘,孔秋推着餐车离开了。
已经是凌晨1点了,牧野很累,却不想睡,也不敢睡。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些被凌辱的一幕幕。他是同x_i,ng恋,也并不介意做下面的那一个,但他最恨的就是强暴。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他的身上。虽然一切都发生在黑暗中,但那双蓝色的眼睛他不会看错。
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牧野拨通一位朋友的电话。
“是我,牧野。”
“我想咨询一下在德国对于强暴罪是怎么量刑的,需要哪些证据。”
“我的一位朋友被同x_i,ng强暴了。”
“好,我等你的邮件。”
在牧野打电话时,原本锁起来的房门被人轻易地打开。进来的人几乎没有发出一丁点的脚步声,他轻声关了门,反锁。来人脱下西装随手丢到沙发上,然后拉下领带走进卧室。刚打完电话的牧野只觉屋内多了一道y-in影,抬起头来,他僵在了那里。
“要报警抓我吗?”来人接下领带,走到床边。
牧野瞬间回神,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按下报警电话,下一刻,他手里的手机被人夺走,然后丢在了墙上。手机零件纷飞。
“王八蛋!滚开!”
牧野抓起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朝来人砸去,他则狼狈地翻下床往卫生间跑。腰被一只铁臂揽住,然后他被对方轻松地甩到了床上。
“仲尼!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