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亮了,一人抱着昏过去的人进了浴室,然后又独自出来换了沾满了各种体液的床单。接着,他又去了浴室,二十分钟后,他把人抱回了床上。整个过程中,那个人都没有醒来过。在对方布满吻痕的脖子上又增添了几个,他这才满意地给这人穿上睡衣。
隐藏在头发里的猫耳动了动,赤裸的男人身体在瞬间消失后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他舔了舔那人的嘴,下了床。
柔软的大床内,孔秋睡死了过去。尽管激情已经过去了有一会儿了,他仍是脸色潮红、嘴唇红肿,更别说他身上布满的吻痕和指痕了。只做了两次,他就几乎被抽走了所有的j-i,ng力,而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s,he,整个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好舒服”。
房间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站在窗台休养生息的猫跑向电话,在过程中瞬间变成人形。接起电话,他不悦地说:“秋秋在睡觉!”
“啊,抱歉抱歉,我忘了你那边现在是深夜了。”
“什么事?”
“你们的住处附近确实有记者,我找人去查了,有人把你们今天回去的消息透露给了媒体。”
“是谁?”
“呃……呵,你也知道孔秋算是名人嘛,可能是有人在机场认出了他。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搞定,这几天媒体就会把他们的记者撤回去。不过私底下他们会不会找孔秋我就不能保证了。嗯,你也知道,我能力有限。如果是布尔托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不要和我提他!”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
“你告诉他们,如果不想死,就离秋秋远一点。”
“提古,这里是人界,你还是低调些的好。你这次在菲律宾做的事我可以废了好大的劲才给你掩饰下来的。你要提醒你的仆人,千万不要乱说话。”
“秋秋不会乱说话。”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最多一周,我肯定帮你搞定那边的记者。”
“嗯。”
“提古,你真的不让我去吗?”
“不行。”
“呜……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寂寞呀。”
“哢。”电话挂了。
远在地球的另一端,一人拿着电话哀戚地自语:“好歹我也是你的哥哥呀,怎么能对我这么冷漠?不是还没到‘末’吗?怎么感觉比‘井’的时候还冷?”
进卧室看了眼孔秋,对方睡得很沉,布鲁关了门又回到客厅,并变回了猫形。他不喜欢总是在黑暗中与秋秋亲热,为了能早一点“见光”,他要抓紧一切时间修炼!
醒来的时候全身都软绵绵的,床头有一杯热水,床上不见布鲁的影子。在意识回笼后,孔秋拉高被子,脸颊发烫。昨晚……他和布鲁做了。好像,好像……再把被子拉高一些,孔秋全身都在发烫,昨晚的人,是他吗?他怎么能变得那么……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那两个字。
想破头也想不出为什么。昨天是他和布鲁的第二次,又是那么久没有做,按理说他不受伤起码也应该痛才对。可是没有,一点都没有。那种战栗的感觉现在想来都会让他心跳加速,激素激增。
他并不是一个好色的人啊?二十八年来他甚至连自_w_e_i都很少。单恋余乐阳的时候他也很少把对方当成x_i,ng幻想的对象,不是不愿意,而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所以总是压抑着。时间久了,对这种事他也更冷淡了。和余乐阳碰一根指头都够他回味良久的,上床反而不曾想过。难道是因为他压抑的太久所以和布鲁z_u_o爱的时候才会变得那么那个吗?
门开了,孔秋不敢去看对方,他很不好意思。他不希望布鲁认为他是一个 y- in 荡的人。其实,布鲁是第一个,恐怕也是唯一一个会让他那么有感觉的人。
“秋秋?”
“唔……”
拉下一点被子,孔秋抬眼,赧然、羞涩。
“怎么了?昨晚弄疼你了?”
在孔秋身边坐下,戴着帽子的布鲁摸摸他的脸,再亲亲。
“没有。”
身上没什么力气,但却是一点都不疼的。
似乎看出了孔秋的羞赧,布鲁又亲了亲对方,问:“怎么了?”
“我昨晚……”孔秋伸出手抱住对方的腰,埋起脸,“我昨晚……是不是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一进来,我就觉得……控制不住了。”
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了然,揉揉对方泛红的耳垂,布鲁淡淡地解释道:“这很正常。这就是你我的契约。我只会对你动情,你也只会对我动情。”
“嗯?”孔秋抬起头。
拂开孔秋的头发,布鲁道:“秋秋,我很高兴。昨晚的你有多兴奋,就证明你有多爱我。”
不是,很明白。孔秋的脑子转了半天,慢慢笑开:“我那样,是正常的?”
“嗯。”
笑容扩散:“你不觉得,我很, y- in 荡?”
“秋秋。”已然不悦。
抱紧布鲁,孔秋甜蜜地说:“昨晚我很舒服,很舒服。”
“我也很舒服。”蓝色的眼睛里浮现喜悦,布鲁带着尖长指甲的手指轻抚孔秋的脸,两人间弥漫着沉默的温馨。
过了一会儿,布鲁问:“饿了吗?”
“嗯。”
“我给你拿吃的。”
“我要先刷牙洗脸。”
“好。”
掀开被子,直接抱起孔秋下床,布鲁蓝色的眼睛里是孔秋幸福的笑容。怎么办?如果有一天布鲁不要他了,他一定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