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个叫孔秋的男人够聪明,没有对他的仆人产生不该有的心思。从他和提古的电话中他听到孔秋更在乎提古,那么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让他的仆人了解谁才是他真正的主人。但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似乎仍有些误会,他弄疼了那人的手。那人的脆弱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他已经尽量放轻力道了可还是弄疼了那人的手,这还真是有些棘手。两次见面两人之间的气氛都谈不上愉快,本来他是打算给那人一点时间的,但他的理智在听到那人对孔秋的表白后立刻消失殆尽。他的仆人爱上了别人,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愤怒侵占了他全部的意识,没有给那人任何适应的时间,他在两人第三次见面时就与那人签订了主仆的契约。从今往后,那人的一切都属于他。他会给那人富足无忧的生活,那人要做的就是听话,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满足他的yù_wàng,满足他自见到那人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yù_wàng——那时的他对仆人的理解就是如此。
真是,错得离谱啊……集中的j-i,ng神再一次因为无法抑制的思念而偏离。明知一秒钟的浪费就意味着离开丹亚的时间延长,可是他仍是控制不住地一次次地陷入回忆与思念中。也许父亲也曾和他一样,在丹亚的那四十年中总是无法抑制地思念母亲,而现在他早已明白了许多自己曾经无法理解的一些事。思念,从未有过这种情绪的他在进入丹亚的那一刻就体会到了思念的痛苦,那种他以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痛苦。每当他极度疲惫的时候,这种情绪就会侵占他的意识,刚刚进入丹亚的时候这种痛苦出现的次数非常的频繁,现在只是偶尔才会出现一次,可是痛苦的程度依旧。
眼前是丹亚不变的能量洪流,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似乎昨天他才来到这里,也似乎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何时能出去,他不知道,他的能力还没有恢复到唐,要达到宫仍为时尚早。一向平静的心没来由得有些烦闷,何时他才能离开丹亚,回到那人的身边?牧野,他的仆人,他是如此地思念着那个人。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意识集中于修炼,脑袋渐渐放空,让身体以自己可以承受的极限吸收丹亚强大的能量,不能再走神了,他要尽快出去,尽快回到那人的身边。
集中的j-i,ng神力再次中断却不是因为思念,而是一种异常猛烈的能量流动干扰了他周围的平静,是什么?猛地睁开眼睛,他愣住了,父亲?父亲为什么会在丹亚?而看到父亲在丹亚内用自己的能力布下一个结界后他更是异常纳闷,难道父亲要重回丹亚修炼?不可能,父亲的能力已经是宫能力者的最高级别了,完全不必要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但,为什么?父亲不会无缘无故到丹亚来。不过他并没有过去询问,而看到了他的父亲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结界布完之后父亲就离开了。正猜测着父亲的用意,丹亚内又有了一股轻微的震动,父亲返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猫的脖子,一只眉心有着蓝焰印记的白猫。
他睁大了眼睛,提古?!提古怎么会来丹亚?!难道提古已经达到了唐?!就在他震惊时,他看到父亲把提古丢进了先前他布下的那个结界里,接着父亲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立刻靠近结界,正要问个清楚他发现了提古胸口的一个金色的印记——那是拥有圣印的印记,萨罗格家族麻烦的象徵物。那一瞬间,他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父亲会来丹亚,为什么提古会出现。
提古看着他,和他相同的蓝色猫眼里是倔强、是不认输的决心还有强撑的痛苦。果然是勉强了,即使有父亲的结界和圣印的保护,对明显没有达到唐的提古来说丹亚的能量仍足以要了他的命。这家伙是等不及按部就班地修炼了吗?果然是个没有大脑的白痴,这种愚蠢的事都能做得出来。而对这个他从来都不喜欢的白痴弟弟,他也从不会违背自己的心。
“蠢货。”他骂了。如他所料,尽管十分的愤怒,提古却没有半点力气来表达出自己的愤怒,这家伙连能否在丹亚活下来都成问题。让自己的能量结界与父亲的重合,他很不客气地一爪压在提古的身上,又骂了一句:“蠢货。”
“我要,杀了,你。”喘过气来的提古恶狠狠地吐出一句。
“我等着。”不再为这个白痴弟弟浪费自己的时间,他闭上眼睛专心修炼。提古有圣印,而蓝焰者在能力的提升上先天优于普通人,他可不能输给这个白痴的家伙,绝对不能再浪费时间,哪怕是一秒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