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搞什麽,西德尼?」他喃喃地问道,满脸困惑。
@@我的头一阵刺痛,就像被针截了似的,实在该死。暴风骤雨般的狂乱已经平息,只剩下亦要luǒ_tǐ的我极欲知道自己怎麽会同他一起躺在地板上。是甘美的施舍,还是疯了?
@@他那张丑陋,稍有皱纹的面孔向上仰视着我,想让我开口说第一句话。探探我的语气。「我不知道为何会这麽做,」我坦然地说,这是实情。
@@「你是我认识的女人当中,唯一一个在接吻时会变成青蛙的女人。」他吸了口气。
@@「接吻?你就是这麽称呼刚才所做的一切?」我差点给气疯了。
@@「那就叫干吧。」他坐起身。「你这个yin娃。」他把衣服拉到一起,看都没看我。
@@「我醒来後,」我灵机一动,首先抢占了上风,「听见从你房间传来沈闷而低的声音。当然,或许那是手yin发出的声音,也可能是你们那里的宗教仪式,所以我并没有考虑到要冲出去细察。後来我打开房门看见你的房门是敞开的。这家伙正在捣毁屋里的一切。当他瞥见我便一个纵身跃过阳台。顺手抛下了这个小小的东西。」
@@「你看见他?什麽模样?」
@@「一付皮包骨头。」我说,「很年轻,歪鼻梁,衬衣上满是鹦鹉。我没有轻举妄动。」
@@出现了一阵尴尬的冷场。我是指,这家伙无言以对,他清楚我在撒谎,因为这正是他曾对我讲过的谎话,现在全部奉还。
@@他强行克制着。「同一个家伙干的,」他自言自语。
@@「你对我说过他不会再来了,」我睁大眼睛,故作愚笨地说。
@@「我想他是不会来了,」他愤愤不已。还有一点我极欲知道,假如这是起性暴力事件,他的动机或者说心理状况如何。无论怎样,我都自觉技高一筹。
@@「你最好向管理人员报告这一切,」我郑重其事地说。房里确实被翻得一团糟。
@@「不,」他斩钉截铁地说。「我必须查核一下有没有丢东西。不过,正如我曾告诉过你的那样,我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
@@「当他一个纵跃逃离阳台时,似乎没有拿什麽东西。除非像纸或钱之类的小物品。他丢下了这个面具。」
@@「面具,」马森表情奇特地说。
@@我打了呵欠。「我并不认为你是个易受骗的人,」我说。
@@「难道你的看法已变了?」
@@「这是市集出售的玩意。为了吸引游客。买这种东西倒和你的年龄与摄影师的职业挺相称的。这东西可能是香港制的。」
@@「快走吧,青蛙。只会带给我坏运气。」
@@「不错的主意,」我态度悦人,随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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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我们全都汇聚在了机场附近,玛莎宫殿般的酒店里饮酒饯行。这是我们最後一次享受冷气的舒适、安逸。次日黎明便要出发了。
@@玛莎把我拽到一边,罗瑞注视着我俩。我霎了霎眼。西德尼,我告诉自己,你有些晕头转向了。确实如此。
@@「听说你头部受了伤,」她说,她有一双漂亮的黑眼睛。曲线流畅的肌肤从远处看非常高贵,近看也不太糟。我估计罗瑞没必要闭上眼睛或采取别的措施。
@@「有个小偷闯进我房里。不过现在身体好多了。」
@@「你仍然可以提出不干。」
@@「你可以不许我随行,」我彬彬有礼地说,「但假如我能胜任,我便会改变立场。」
@@她看起来有些纷乱。「如果出了事怎麽办?」她联想着。「我们可能要过一段时间的苦日子,探寻,只能吃到一点点食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比我约小十五岁。请注意,看上去她犹如龟般强韧。
@@我耸耸肩膀。「可能我不会喜欢这种条件,但绝不会乱发牢骚。因为来这儿是我自己,也可以说是主编的过失,我无话可说。」
@@「那里有咬人蚁、胡蜂、大黄蜂。」
@@我开心地笑起来。「那些正适合我。依阿马森看,他早就认为我该是只青蛙。」
@@「蛇对你来说也挺不错吗?可不能有歇斯底里的女人与我们同行。」
@@「世上能凭说话刺伤我的蛇还不存在。」我反击地说。「我会处处显爱心。甚至为它们打开房门,让出汽车里的座位。」为什麽我要说这些?他们想吓我。
@@玛莎勉强地露齿一笑。「这恰好与我良好的建议相背逆。」她说。「看来我要一位作家随行的决定糟透了。不过卡尔十分出色。我们有过一些合作。」
她把头歪向一侧,双眼瞪着我,等待反应。
@@我同样以目视之。「我能写他会写,」我坦然地说道。「那麽多男人随行一定能提供充分的需要。」在说最後一句话时,我犹豫了片刻。
@@她琢磨着我的话。我已承受了这个组织中尊卑次序的现实,她是老板,存心要每个人清楚这一点。
@@我神态自若地度过了这个表面看似欢乐场面的馀时,尽管发现自己一直在注视那个亡夫的女儿。
@@她叫卡拉。我发现她实际上是特纳与前妻所生之女。准确地说,卡拉应当是特纳的继女。她的母亲,特纳的前妻病故後,他依然是这位年轻女孩的监护人。後来他又同玛莎结了婚,她渐渐喜欢上这个女孩。当特纳病逝後,玛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