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
他的手指抓住床单,大口喘着气,仿佛这样就可以缓解从心底涌上的痛苦。
“西里斯!”一声惊呼,哈利抓住他的手,尤带稚气和困倦的脸庞带着难过的神色。
小天狼星仿佛一瞬间被冷水浇了一身,冷静下来,他勉强笑了笑,“我没事了,哈利。”
黑暗中,哈利翠绿的眼睛中水光一闪,却是眼泪滑下,“我很抱歉,西里斯。”
小天狼星一愣,“不是你的错,哈利。”
“不!”哈利叫起来,“我太自以为是,如果我不是好奇跟踪奇洛教授,就不会被那个女人抓住!我很抱歉!忘记了苏茗一直的教诲!”
“他一直告诉我,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就不要去做任何危险的可能会伤及自己甚至拖累别人的事。”哈利的眼泪止也止不住,“那叫自不量力。”他轻轻地说,第一次,眉目间有了真正的沉稳。
“西里斯,再也不会了,一直让你担心。再也不会了。”哈利抬起头,自己抹去泪水,“西里斯,我会长大,我会变强,我会很快的,不需要你来保护。”
“西里斯,你是我的教父,我希望你能幸福,我——害了苏茗,已经很难原谅自己,你一定要帮我跟他说对不起。你跟他说,我愿意等他回来之后,训练加倍。”哈利认真地说,“我等他回来。西里斯,你一定要带他回来。”
小天狼星伸出手,默然地揉乱哈利的头发,“好的,哈利。”他微笑起来,显得格外温柔,“那我们约定,你要快点长大,那我会把这种关心这种爱只放到苏茗身上,统统给他,到时候,你可不要生气。”
哈利笑起来,眼睫上依然挂着晶莹的泪,“好,我才不会嫉妒生气!这样我说完抱歉,以后就不会再歉疚。不过,你永远是我的家人,以后,苏茗也是。”
小天狼星也眯着眼笑,眼神晶亮,“那就行了。哈利,你要加油——有这么多人关心着你爱护着你。”他的手轻轻抚过哈利的颈后,哈利仍然带着笑,就这么闭着眼,倒了过来,小天狼星扶住他,将他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却起身,他看着窗外的明月,轻轻地说,“有这么多人关心着你爱着你,可是他呢,可是他呢。我却总是想到得太晚。”
“我很抱歉,苏茗。”他闭上眼,仿若呢喃。深深吸了口气,他睁开眼,“苏落,我知道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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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邓布利多发现了关押伊拉的房间被扭坏的门锁,还有独自睡在床上的哈利,小天狼星已经不知所踪。
伯里斯·佩因特显得十分着急,但他的弟弟莱莫顿·佩因特却因为派拉蒙的j-i,ng神控制依然没能消除而只能让他昏睡着。当天斯内普y-in差阳错之下撞见了莱莫顿,用摄神取念看到了一些让人惊愕的记忆,然后,非常镇定地用复方汤剂变成了莱莫顿。
“要解除令弟的魔法,也许需要更强的刺激。”邓布利多叹息着,“可是唯一能做到的那个人,昨天却在我们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离开了。”他的口吻似乎有些遗憾。
斯内普沉着脸,紧紧抓着手中的魔杖,脸色苍白,眼神复杂——
他想起之前德拉科在圣芒戈与卢修斯和纳西莎的交谈,他似乎十分懊悔,因为,他联系不上苏落了——铂金色头发的男孩一改平日里的傲慢老成,竟然哭得像个普通的11岁孩子,他哽咽着说,“老师——是不是不要我了!”带着那样的无措和害怕。
——他一直以为,德拉科并不是那么自愿的。那个女人的身上,有种冷淡到残酷的气息,危险极了,那样充满鲜血和伤害的课程,他一直以为是错的,他一直以为德拉科和波特是受害者——
但是德拉科在害怕,他看见男孩在通讯用的腕表上一遍又一遍地呼唤她的名字,但是没有回音,一直没有。男孩流着眼泪,漂亮的眼睛里茫然失措。
她——和苏茗,仿佛两抹飘忽的流云,他们一直以为这片云盘绕在山峦间,不会离开,却忘了,只要一阵风过,云又怎会留下。
斯内普垂下眼睑,忽然想起那个他竭力想忘记的夜晚。
其实,他并不是没有看出,她张狂背后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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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能答应。”小天狼星坚定地摇头。
苏落唇边的笑讽刺而轻蔑,“怎么,这点都无法做到?”她踢了伊拉一脚,这个金发女郎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苏落蹲下来,扣住伊拉的下巴,眯着眼说,“确实是个漂亮的女人呢——不过难怪你不愿意,她的血,大约是酸的,难喝得很。”
小天狼星看都不看伊拉努力投过来的祈求目光,他只是淡漠地说,“这个方法不行,一定还有其他法子。”
“其他法子——?当然有。”苏落冷笑,“比如刑讯。不过说实话,我现在没有多少耐心,大概很可能进行到一半,就弄死了她。”她说完这话,手中的伊拉一抖,她的目光中满是后悔的情绪,虽然在家族中她比不上派拉蒙的地位,却也是这一代最优秀的孩子之一,何曾受过这样的罪,她被夺走了魔杖,挑断了脚筋手筋,而且施了让她绝望的永不修复咒,虽然表面上看似完好无损,实际上,她却已经无法站立,无法拿起任何稍有重量的东西——比如魔杖。
如果——不来伦敦——如果,不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