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也收到了?!”
粟瑾塍伸手抢过兄长的拜帖,打开一看,果然内容和他的—样。这时候,粟瑾塍的大丫头又进来说:“大少爷,瑾瑜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
粟瑾瑜,粟辰逸继母的孙子。因为粟辰逸外嫁了,所以他继母所生的儿子就成了嫡子,这粟瑾瑜算是二房的长孙,也是二房唯一的嫡孙。粟瑾瑜手上拿着一张相同的拜帖,见此,粟瑾安和粟瑾塍就明白对方的来意了。
果然,粟瑾瑜朝粟瑾安和粟瑾塍行礼,略有些忐忑地说:“大堂哥,瑾塍堂哥,云安表兄派人给余弟送了拜帖,余弟听闻大堂哥和瑾塍堂哥也收到了。”粟瑾安因为是长房长孙,又是鲁国公的确长子,国公府的下人都称他为大少爷,年幼的弟弟们也都喊他大哥。
粟瑾瑜不过十三,突然收到这位身份尊贵的表哥的拜帖,可把他吓了一跳。虽然从身份上说他与邵云安应该是最亲近的,但因为他的n_ain_ai是续弦的,他出生的时候大伯也早就出嫁了,所以他与邵云安反而非常陌生。粟瑾瑜收到这份拜帖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他的n_ain_ai,在得知两位堂兄也收到了拜帖,在n_ain_ai和母亲的主意下,他跑过来问问两位堂兄,尤其是大堂兄这件事该怎么办。去是肯定要去的,但总要弄清楚对方的意思。
粟瑾安看了—遍粟瑾喻的拜帖,在粟瑾塍也拿过去比对后,他却是先问:“你可知云安表弟为何给你送拜帖?”
粟瑾瑜摇头:“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来见两位堂兄的。”
鲁国公府没有分家,前鲁国公有兄弟三人,大房、二房和三房分别住在鲁国公府正院、东院和西院三个相对独立的大院子里,所以鲁国公正院这边的事情二房和三房那边还不清楚。倒是粟瑾塍说:“书函表弟今日去‘卿愿’订桌,被云安表弟驳了面子,说是书函表弟开口就要订三桌,还要在明晚,云安表弟说只有五日后才有。书函表弟回来跟n_ain_ai说了这件事,n_ain_ai找了娘去。至于娘怎么做,我就不知了,我刚回来,还没去见娘。”
粟瑾喻年纪还小,没什么城府,听粟瑾睦这么—说,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书函表哥去卿愿吃饭?还是三桌?那里很贵啊。汝姑姑给书函表哥那么多零用啊。”
和粟瑾瑜不同,粟瑾塍说这些的时候眼里可是压着几丝不屑的。粟瑾安这时候说:“我也是刚回来,书函的事情倒是不知。云安送了拜帖,咱们自然是要去的。你们可知还有谁收了拜帖?”
粟瑾喻摇头:“我不知道,二房好像只有我。”说这句时,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粟瑾塍说:“我没问。”
粟瑾安道:“明r,i你二人别乱跑,我再问问还有谁收到了,明日咱们—起去‘卿愿’。”
“好好!”粟瑾瑜第一个答应。
粟瑾塍点点头:“我明日哪都不去。那大哥,咱们过去,总不能空手吧。”
粟瑾安思索了一番后说:“云安的拜帖上写的是请我们去小聚,既然是小聚就不要过于客套了,我叫母亲亲手做些点心就是。”
粟瑾瑜:“那我也叫我娘做些点心。”
“好。”
粟瑾瑜高高兴兴地走了,二房的这一辈中可是只有他一个人收到了拜帖呢。粟瑾瑜走了,粟瑾安和粟瑾塍去见母亲。鲁国公夫人粟苏氏就在房中,两个儿子前来她是一点都不意外。若这两个儿子不来,她还会派人喊他们过来—趟。
两个儿子一进来,粟苏氏就问:“你们可拿到云安派人送来的拜帖了?”
两人:“拿到了,母亲。”
粟瑾安:“我和瑾塍来见母亲就是为了此事。”说着,他把两份拜帖放在母亲手边的小方桌上。粟苏氏拿起两份拜帖仔细看过,然后放下拜帖,脸上带着几分愉悦之色说:“大房这边只有你兄弟二人收到了拜帖,瑾塍,你明日可别乱跑。”
粟瑾塍规规矩矩地说:“孩儿已经跟大哥说了,明日哪都不去,届时跟大哥、瑾瑜堂弟—起过去。娘,瑾瑜堂弟说二房只有他一人收到了拜帖,那三房有人收到吗?”
粟苏氏微微笑道:”咱们国公府只有你三人有。”
“啊?这是为何?”粟瑾塍诧异,大房、二房都有,三房怎么会没有,至少也得有一份吧?
粟瑾安不出声,安静喝茶,粟苏氏却是问:“瑾安,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粟瑾安放下茶碗,淡然地说:“云安表弟与我鲁国公府并不亲近,这倒不是他眼高,—者,他深得千岁宠爱,事情繁多;二者,他流落在外十几年,刚刚认回亲人,我们又是他的外家,自然少了近亲的机会。这第三,三叔又是嫁出去的,他与二房现在本就疏远了不少,云安表弟与我们自然要陌生许多。”
粟苏氏满意地点头:“你倒是知情知理。”
粟瑾塍不c-h-a嘴,认真听大哥和母亲说话。粟瑾安没有继续往下说,却是反问:“母亲,书函的事您可知道?”
粟苏氏面上的笑容淡去,说:“书函那孩子不懂事,老夫人疼他,本来是要出面的,不过老夫人也不是糊涂的人,我跟老夫人说了说,这事便就罢了。书函不是粟家的人,自有他娘去管教,娘已经跟二房、三房那边敲了边鼓,管束好备家的孩子,莫要昏头昏脑地做些不知礼的事。”
这回粟瑾塍没忍住:“娘,n_ain_ai竟然就算了?我以为n_ain_ai肯定又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