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这两本书就都是岑老和康瑞不曾见过的,更别说下面还有好几本书。岑老抬头,两眼放光,手都抖了。
“安哥儿,这些,这些是!”
邵云安握住岑老发抖的手:“老爷子,这是我的珍藏,但并不是我的。我十岁那年在村子外边遇到一位受伤的老和尚,他给了我这个箱子,里面放着的就是这些书。他让我把这些书藏好,说一个月后他若没有来取,就任我处置。我小时候是识得些字的,虽然这些书我都看不懂,但我也知道这些书的可贵之处。但奇怪的是,我把这些书藏好后却忘记了这件事,一直到我自杀之后我才想起来。这也许就是我的奇遇吧。老爷子,这些书我以前不敢拿出来,现在,有您在,我才敢拿出来。也只有交给您,我才放心。”
岑老的嘴唇都发抖了。若真如云安所言,那这些书一定是大有来头!
邵云安说:“这些书我翻看过,我背给您的那些文章、诗词很多都是出自这些书上。因为当时有别人在场,所以我就厚着脸皮说是我自己想的了。”
岑老的呼吸粗重,反手握紧邵云安的手,这已经不单单是“信任”二字能做到的地步了。这些书,邵云安随便拿给哪个权贵就能得到无上的荣华富贵,可是他却把这些书交给了他这个无权无财的老头子。
邵云安嬉笑:“您是我爹,这是儿子送给您的见面礼,还请爹您笑纳。”
岑老的眼眶顿时红了,笑着捏了捏邵云安的脸:“你小子就是会拍为父的马屁!”
“嘿嘿。您还记得您刚才答应我的,可不能废寝忘食啊。”
“小狐狸!”
敲了邵云安的脑门一记,岑老再也顾不上其他了,而那边,康瑞已经两耳不闻身边事了。
“安哥儿,你大哥他们呢?”
午饭时,饭桌旁不见岑老、康瑞和蒋康宁,岑夫人不解的问。邵云安在心里摇摇头,嘴上说:“老爷子那边有事,大哥和康院长在跟老爷子商谈吧。一会儿我给他们送饭去,估计是什么大事。”
岑夫人一听,便道:“那就不去打扰他们了。我下午要回去一趟。张员外的夫人递了拜帖,她的女婿在京中做官,我不能不见。”
邵云安马上道:“那让她来这边呗,免得您跑。”
岑夫人却摇头说:“你这里哪能什么人都过来。她一个妇道人家跑到你这里来别人要说闲话的。正好我也要回府中拿些东西,傍晚就能回来。”
“那我跟您一起去。”
“不必了。张夫人碎嘴,你去了免不得被她打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