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事陡生,当雄霸真气猛烈反弹,击入的阴狠掌力忽地消失无踪。兰斯洛骤觉胸口气血如沸,狂叫不妙,失去目标的雄霸真气回撞自身,这时只听花次郎“嘿”地吐了口气,一股奇异柔劲出现,将爆发的雄霸真气转卸往地上。
“轰”的一响,兰斯洛脚下塌陷了一个六七尺见方的大土坑,脚下一空,险些便要摔跌在土坑里,总算他反应迅速,配刀往地一插,借力跃起,稳稳站立,免去出丑。
花次郎则向后退开,飘身到土坑之外,动作舒缓,浑没半分窒碍,却在落地后抖着自己手掌,不停地做抓放动作,似乎颇为疼痛。
“好啊,老大真是神功无敌!”双方动手迅极,有雪见到花次郎在兰斯洛颈后轻砍了一记,但兰斯洛随即展示强猛功力,把地上轰了个大洞,从威力判断,当然是兰斯洛获胜,连忙大拍马屁,只是拍到一半,见兰斯洛脸色铁青,心怯住嘴。
兰斯洛端视花次郎,面上渐趋和缓。对方应该是没有敌意,否则刚才那一下,自己不死也得重伤,但是,他这样举动的用意又是为何?
另外,虽然不至于震惊,但自己的确是给吓了一跳。
自从发现体内的强横真气以来,凡是有人以内力击入,均毫无例外地给反震成重伤,甚至当场化为焦炭,这人居然能全身而退,还有办法化解真气爆发带给本身的伤害,不管他真实武艺如何,这手功夫可真了不起。
“好本事,你的武功不简单啊!”兰斯洛伸出手,想做点较量之后的礼仪,怎知花次郎看也不看,掉头就走,口中冷淡地说话。
“一刀,你真厉害,怎幺打着打着脚底就多了个坑呢?想对兄弟卖弄本事,也不必用这幺大排场啊!”花次郎回头道:“这幺大的坑,要是不小心把自己埋进去,那就糟了,你说是吗?”
瞬间,兰斯洛真的很想把眼前这人埋进地里。
虚耗大半晚,已是早餐时间,花次郎嚷着肚饿,不愿龟缩此地,要到店铺里喝酒吃饭。
兰斯洛也感饥饿,但对于公然露面,甚感犹豫,因为昨天自己被误认为柳一刀,说不定现在仍有许多人在满城搜寻,要是和那班奖金猎人碰上,肯定又是一场厮杀。
“哈!要是那幺没胆子,直接学老鼠打洞,开溜离城就行了,还想做什幺大案!”
花次郎明显的嘲笑,让兰斯洛险些忍耐不住,不过,这话也是实情,倘若连公然上街都不成,那又怎幺能在城内作案呢?
最后,是始终在一旁沉默的源五郎提了意见,帮兰斯洛买一顶遮面毡帽,穿上厚重大衣,佯称有病在身,让旁人不敢太过靠近,如此暂先混过一时,再想更好的方法。
饥饿催促下,方案匆匆实施。本来为了掩人耳目,兰斯洛建议随便找家小店吃了就走,但花次郎坚持不肯在饮食品质上受委屈,结果一番冷嘲热讽后,众人在昨日打得一团乱的长街上,另选了一家华贵酒楼进餐。
捡了一个靠角落的僻静位置,花次郎却没有入席的意思,兰斯洛愕然道:“花老二,你不吃吗?”
“这幺多人围着一个病人吃饭,于理不合吧!我上二楼雅座去。”走了几步,回身扔了几枚银币在桌上,“嘿!大家好象没钱吃饭啊,这顿我做东,别客气啊!”
看着花次郎离去的背影,兰斯洛气得几乎吐血,他本身的脾气并不好,这次来暹罗任务重大,所以一直深深忍耐,哪想到会碰上这幺一个倨傲无礼的家伙,连续几次言语不对,险些连肺也气炸了。
源五郎道:“老大,您也别生气了,我听说江湖上的奇人异士,往往都是脾气古怪这样不算稀奇。只是,你们既是多年老友,他待你这般态度,真叫兄弟不解啊!”
他这一开口,旁边的有雪立即帮腔,连番数落花次郎的不是,说自己也实在忍他不了。
兰斯洛也觉得纳闷,这花次郎口口声声说是柳一刀的老友,虽然说柳一刀声名狼藉,与他为友的多半不是什幺好东西,可是花次郎对待自己的傲慢、嘲讽,怎幺样也不像是对老朋友该有的作法。
(难道他并不是柳一刀的朋友,而是大对头,甚至是觊觎赏金的人……不像啊!以他武功,直接干掉本大爷就好了,何必在此与我们虚耗?)
整理不出结论,兰斯洛开口欲言,有雪却正对源五郎说了一句,“要不是老大认得花老二,看他那副样,我还以为他是花家那把fēng_liú名剑呢!”
心中一动,兰斯洛问道:“什幺fēng_liú名剑?”
有雪奇道:“咦?老大你不晓得吗?花家的后起新秀,‘fēng_liú名剑’花fēng_liú啊!”
雪特人跟着开始解释。花fēng_liú是花家新起的旁系高手,练的不是花家名扬天下的腿功、轻功,而是剑术。
江湖传闻,这人因为出身旁系,不被传授花家武学,所以年幼时随兄长拜入白鹿洞门下,修习剑技,他天资极高,学剑成就远远高过兄长,只是性喜独来独往,又不涉江湖风波,多年来始终默默无闻。
他兄长花风云组成盗贼团,横行一时,却遇上绝代剑手李煜,落败身死,盗贼团冰消瓦解。而花fēng_liú为报兄长之仇,四处追寻着李煜踪影,找他决斗,惨败后侥幸留得性命,凭此名动江湖。
兰斯洛道:“靠打输来成名,这幺烂!听你这样说,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