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不识好歹,就是不听人劝呢?”寒岳急得脑门上都渗出了汗珠。
“虎爷,常言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何况这件事......”曹满实在不愿看见事情会闹僵,而且他也知道段虎的难处。
正想打个圆场,却被段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一缩脖,下半句话硬生生吞进了肚里。
曹满低着头百思不得其解,暗想今儿个段虎究竟是怎么回事?
非要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会善罢甘休吗?
曹满不知道的是,段虎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其实,此前段虎在和寒岳谈话的时候,那时他就想挑明身份,把此行的任务以及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但事后想想,他一改初衷,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段虎善变,而是他不愿把寒岳甚至于整个老龙寨的人都他牵扯进来。
太危险了,他真要这么做的话,稍有不慎,就会给整个寨民带来灭顶之灾。
前车之鉴,大小志两兄弟是怎么死的?
他们和段虎非亲非故,单单只为了“仁义”二字,就这么葬身在了将冢里面。
当断不断必自乱,段虎不能把老龙寨的人都害了。
赵青河的阴险,阿布大叔的歹毒,还有什么龙宝四甲......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一切不得不让段虎有所顾忌。
说实话,看着寒岳那张布满皱纹道尽沧桑的面容,段虎心里也不是滋味,还有虎千斤......
“段虎,你是老龙寨的恩人,只要你愿意,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全寨子的人都会把你当成是我们的亲人,你别在固执了好吗?”
寒岳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但换来的却是段虎冰冷的声音。
“寒大叔,你我非亲非故,老龙寨也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意已决,多的话就别说了。”
“你......”
寒岳气得脸色涨红,心里是又悲又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段虎会变成这个样子,冷漠无情,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正待发作,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蹊跷,莫非......
“段虎,你可要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要是的话,你放心,寒大叔一定帮你,不仅是我,就是全寨的人都会帮你!”
段虎怕听到的就是这句话,虽然心里感动,但是他绝不能这么做。
“呵呵,笑话,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作为九锡虎贲的门人弟子,身为一个倒斗艺人,讲究的是土里来墓里去,撬棺掀板,发死人财!”
“倒斗是我的手艺,镇煞是我的能耐,发财是我的志向,我要赚来万贯家财,这辈子都要当人上人,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啪......”
寒岳气得一拍桌子,顿时把木桌拍碎,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摔在了地上。
“你,你有种再说一遍?”
这一回寒岳是真动了怒火,老头两只眼睛都快冒出了火色。
“哼,寒大叔,请自重!你我本是路人,有些事你最好别插手!”段虎冷哼一声,黑沉着大脸对着寒岳。
“你,你给我滚!”寒岳怒吼一声。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耗子,我们走!”
说完段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面色阴沉,不带一丝的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