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老子的手都打破了皮,嘶......真疼!”曹满搓着手,龇牙呼痛。
段虎甩一白眼,一百个瞧不起。
这货,就这点出息。
“好,打得太好了!”
忽然从院外传来了一阵热烈的呼喊声,曹满转头看去,老百姓们一个个拍着巴掌在那叫好,心情激动的曹满高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扯着嗓门一阵嗷嗷叫。
段虎来到了跪地的四人面前,吐口大白龙,将烟屁股按熄在了地上。
“几位,还想发财吗?”段虎面带微笑,露出了白牙。
四人猛打哆嗦,尼玛,黑脸笑没好事,牙齿森白森白的,要吃人?
“虎爷,我们不发财了,今后都不敢发财了。”
“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
“那你们脸上的伤......”段虎拉长语调。
“是我们自己摔的,跟其他人无关。”四人捂着青红字胀的肿脸,回答了个利索。
段虎皱皱眉,“摔的?笑话,哪有人能把自己摔成个猪头,还一摔就四个,谁信?”
四人......
黑脸,你混蛋!
打了人还欺负人,不知道俺们就这点脑水,太深奥的东西想不出来哇!
段虎也看出来了,俩对脑残货,能长这么大,真不容易。
“这样,扬大志逛窑子不给钱还打人,你们劝架不成,反而被扬大志赏了一顿烧饵块,至于扬大志......”
“回家的时候摔沟里了,祸不单行,爬出来就被狗咬,再摔沟里了,你们过意不去想帮忙,对方不领情还发火,又一顿烧饵块,不想又掉沟里了,爬出来的时候刚好又遇见了咬他的疯狗......懂了吗?”
段虎老神在在的说着,院里的人,院外的人一听,全场一片寂静。
祸不单行?
摔沟里?
被狗咬?
曹满吧唧一下滋味,黑脸,够狠!
捏造事实也就罢了,连着自己人也一块骂。
老子啥时候成狗了,还是一疯狗!
敢情我这疯狗没事干,就蹲在沟边等着咬扬大志吗?
说完,段虎看看院外的人,朗声而道:“各位父老乡亲,请你们做个见证,如何?”
院外响起一片欢笑声,夹杂着猪叫,好热闹!
“你们四个明白了没有?”段虎转头问向了四人。
四人点头如捣蒜,看来是明白了。
“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接下来还有一事。”
一听这话,四人想哭,是真想哭,外面的世界好惊险,黑脸老恐怖,能回家不?
“你们说是赵所长派来的,啥事?”
“虎爷您贵人多忘事,难道你忘了前晚上在......”
臭泥鳅刚要说明来意,段虎一瞪眼,“说重点!”
“是,赵所长约您今天在所里面见面,说有事情相商,可是等了大半天也不见您来,这才让我们几个过来请你。”臭泥鳅赶紧回道。
“请人?我说贵地请人的格调真够高的。”段虎看了看带伤的曹满,又瞅瞅碎了一地的水缸。
四人再打一寒颤,完咯,看来刚才那茬还没翻篇。
出奇的是,段虎并没有追究什么,而是说道:“回去告诉赵所长,今儿个虎爷心情不爽,是极度的不爽,他想见我,可以,赶明儿气消了再去找他,如果气没消,让他多等两天好了。”
“虎爷,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嘛......”
段虎是可怕,但是比起赵所长,小巫见大巫,那老狗才凶,凶巴巴的凶,咬人不露齿,说不准啥时候就下嘴,能见红,还掉肉。
段虎大手一扬,“滚!”
四人无奈,抱头鼠窜,狼狈的朝院外跑去。
刚要出院门,段虎的话来了,“回来!”
四人急忙站住,转身小跑着来到了近前,“虎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把院里的零碎都给我收拾干净了再走,还有趴地想娘的扬大志也别忘了。”
四人急忙行动了起来,扫地的扫地,拖地的拖地,把院里打扫了个干干净净。
没一尘不染,露天的院子,小风一吹就能沾灰。
“虎爷,您看现在是不是能走了?”四人架着扬大志,乖巧的询问一声。
段虎不吭声,他们想走也不敢走。
“滚!”
四人如获大赦,架起歪头吐沫的扬大志就跑,刚到院门,段虎喝了一声,“回来!”
四人狗哔,心里一阵......卧槽!
能不能别玩了?
真玩不起哇!
抬着扬大志又回到了近前,段虎慢条斯理的说道:“就这么走了,你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事呢?”
四人面面相觑,有吗?
该做的都做了,还被赏了利钱,串了口供,就连院里都打扫了个干净,何况,是你叫我们滚的,能有啥事?
段虎上前,伸手弹了一下扬大志的脑门。
嘣!
啊嗷!
扬大志立马清醒,其实早就醒了,故意装昏,怕扛雷。
“大志兄弟,你手下不懂人情世故,你这个当头的应该懂吧?”
扬大志扑闪两下眼皮,懂了。
“哥......”
刚开口,段虎又来一弹指,“谁是你哥?”
扬大志欲哭无泪,不要脸的黑货,刚儿谁喊俺大兄弟来着?
“虎爷,你说要配多少钱?”
“和聪明人就是敞亮。”段虎满意的点点头。
“虎爷向来不讹人,你们踢坏了我的门,还刨碎了几块砖,洒了几滩血旺,砸了大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