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伯的爵位是曹家祖传下来的,倘若皇后与承恩侯府都不打算帮助平南伯之子袭爵,那是否意味着,其余几个庶出的房头,也有袭爵的希望?
谢徽之对兄姐感叹道:“如今曹家几个庶支的房头都在为这件事奔走,谁还顾得上平南伯的后事呀?据说平南伯夫人想要风光大办丧事,都被承恩侯驳回来了呢。承恩侯说,暴毙不祥,天气又热,赶紧给平南伯办个简单的丧礼,停灵三日就送出城去安葬吧,不要太过铺张了,也免得损伤了平南伯的阴德,不利于他下辈子投胎转世……”
谢慕林听得好笑:“这分明就是借口嘛。平南伯是自己犯了大忌,才被自家人处置了的,还想风光大葬?皇帝没下旨正式治他的罪,还容他以平南伯的身份下葬,就够优待的了。我还觉得皇帝有些不公平,对曹家太宽容了呢。平南伯能轻易对爹爹动手,可见过去没少干这种坏事,很该把他的罪行都调查清楚,明正典刑才是。”
谢谨之摇头:“怎么可能呢?皇上还没真正与曹家翻脸呢,总要顾及皇后与太子的体面。”
然而,这些虚假的体面也不能掩盖平南伯横死的事实。曹家从此以后,恐怕就要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