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对宛琴道:“四妹妹烧得厉害,只用湿手帕降温,怕是不行吧?不知道伯娘那里有没有药能对付一下?我刚才好象看到伯娘让钱妈妈拿出药丸来给大姐姐吃了。”
宛琴抿了抿唇:“那药并不对四姑娘的症。”
“是吗?”谢慕林故意说,“我本来还以为钱妈妈是故意不给四妹妹药吃呢,毕竟她对我和三妹妹都不甚客气。不过琴姨娘身份不同,钱妈妈待四妹妹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宛琴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
她没有说话,自顾自地揭了谢映芬额上的帕子去过冷水了。谢慕林笑了笑,转头看到曹氏一众人等表情似乎颇为轻松的模样,又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起身走到窗边去,观察官兵们的动向。
谢映容扭头看了看她,没说话,又继续盯着上房瞧了。
不一会儿,一个官兵从院外跑进来,朝坐在院子中央那名主持抄家的红衣官员行了一礼,便进了上房,没多久,又与一名青衣官员一道走了出来。后者将一个布包交给了红衣官员,还低声说了些什么。那红衣官员顿时面露喜色,说了一个“好”字。
这是什么意思?
谢慕林正疑惑,便听得谢映容低低叫了一声“完了”,软软坐倒在地,整个人颓废无比。
谢慕林正要问她怎么了,却听得官兵来通知。
大理寺的官员要提人去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