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两房的长辈,连同族里的长辈们,都没几个是真心要与她计较的,否则还能容她在这里清清静静养了这么久的病?但凡大伯祖父拿她不敬先人、不祭先夫的过错数落一回,她在老家的日子就难过了。别说我们这些晚辈没脸护着她,就算是父亲在这里,也无法为她辩解。”
谢慕林道:“幸好爹爹离乡之后,多年来一直不忘弥补当年受老太太伤害的族人亲友,如今族里才会这么好说话。哪怕是十三房这样,至今仍在受苦的人家,也对我们母子完全没有怨恨之心,还为了水泥方子的事,十分感激娘和我们。由此可见,只要老太太自己不作妖,全族上下都没人会与她为难。只要她先放下身段,大家也就会顺着台阶下来了,是她自己想不开,才会纠结至今。”
谢谨之笑笑:“她老人家不回去也无妨,如今她还没有完全回心转意,万一回去了,却又闹起了别扭,对宗房、二房的长辈们说出不该说的话来,岂不是叫我们也难做了?象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谢慕林挑挑眉:“那就顺其自然吧。现在她不骂人了,就已经是进步。要是她不久之后就回京,我们做得再多也没用。而她要是不回去……等入了冬,她又能在这老宅里苦熬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