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谢谨之府试也得了案首,到院试时再争得头名,那便是妥妥一个小三元了!湖州府已经多久没出过这样的殊荣了?当年谢璞也没这个风光呀!文氏想想都觉得兴奋。
她小声对女儿道:“说实话,我心里还有几分庆幸,显之今年为了守孝,未能下场。你哥哥总说长兄的学问不逊色于他,若是显之今年也下场,你哥哥未必能考得这样的好名次呢!”
谢慕林心里也为胞兄高兴,可他也不过是得了一个县试案首罢了,文氏明显有些激动了,她不得不安抚住母亲:“娘,这些事咱们在心里想想就好了。哥哥只是县试考得好,后头两场还未考呢,我们别想太多。万一叫人知道,岂不是误会了哥哥是个轻狂人?”
文氏忙掩了口:“好孩子,你说得是。你哥哥也很镇定,说区区一个县案首算不得什么。外人听了,都夸他是个谦逊的君子。与他相比,我这个长辈反倒显得轻狂起来,没有你哥哥稳重呢。我再不会这么说了,省得叫显之与慧姐儿听到了,心里不痛快呢!这两个孩子本就过得不容易,我怎能叫他们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