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一听,当下便笑着道谢,不管毛爷说的是真是假。
至于张依依,也并没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毛球在某些方面小气是真小气,简直有点只进不出的感觉,不过毛球与她之间到底是同生共死的契约模式,这一点毛球心里比谁都清楚。
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说,若将来她真有必须用到的东西其他地方找不着、独独毛球才有的话,她相信这家伙哪怕再小气也不至于对她一毛不拔。
时间晃晃悠悠一下子便到了三天之后。
苏紫果然在约定的时间内联系上了徐良,并且挑了一处极为安全隐秘的地方安排张依依与徐良见面。
这一次,张依依谁都没带,将李二狗与毛球通通都留在了客栈房中,只身前来。
她先到,徐良慢了半个时辰,两人不仅时间上错开了,而且分别是从不同的地方入口进入,甚至除了苏紫以外,根本再没有第四人知道他们的这次秘见。
“你胆子不小,本事也不小,倒是没想到竟说动了苏家人替你跑腿。”
徐良见到张依依后,第一句话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夸还是损。
事实上,他还真没想过张依依会主动找上他,特别是在这么个敏感的时间点,在黎月明出事之后。
“多谢前辈能够给晚辈这次面见的机会,依依感谢不尽!”
张依依朝着徐良行了一礼:“还有当初前辈的活命之恩,依依也还未曾好好谢过。”
“客套话不必说了,我说过当初放你一马全都只当偿还了你母亲对我的恩情,也就是说我们之间早就已经两清,所以不论你想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帮你。”
徐良自然明白张依依找他的最终目的,无非是为了那个黎月明罢了。
当初黎月明被活抓时,他也在现场,虽不是他动的手,可也仅仅只能旁观,别的再没法做什么。
“前辈说得对,您本就不欠晚辈任何,相反对晚辈来说还有恩情,所以您不愿再帮我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
张依依没有任何的失望,相当理解地点了点头,抬手请徐良坐下:“晚辈用最好的灵泉为前辈泡了最好的龙芽灵茶,还请前辈赏脸品鉴一二,今日只当晚辈陪着您说说话解解闷。”
徐良明知张依依用的是阳谋,吃人嘴软,拿人手软,更何况人家把话还说得那么漂亮,丝毫不提帮忙一事,真是聪明得难以让他拒绝这样的邀请。
当然,更加主要的原因是,他最好的便是龙芽灵茶。
只可惜这东西量太少又极为难得,哪怕是他亲自前去大泽崖山脉腹地深处,也得运气极好时才能侥幸得那么一点,根本喝不够呀。
这丫头倒是把他的喜好摸得清清楚楚,准备得真够周全,看来今日这场会面没那么容易片叶不沾。
“味道的确极好。”
他坐了下来,舒服无比地喝了一口,捧着茶杯一口又一口的,便没再松手了:“说吧,你打算陪我这老头子聊点什么解闷?”
“前辈您身为王室最高规格的客卿,消息想必是极其灵通的,晚辈很是好奇,前几天在王室宫中抓到的那位黎月明,当真是我舅舅嫡亲的女儿吗?”
张依依边照应着添茶,边一副好奇不已经的样子询问着。
“自然是真的,这回可做不得假,当时她被活抓,我也在场。从前她还是王室成员时,我见过你表姐不止一回,不会认错。”
徐良也没拒绝聊这方面的话题:“你倒是比你那表姐聪明谨慎得多,至少知道先打听打听真假再说,那孩子当初也没现在这么蠢这么冲动来着。”
张依依虽然也觉得黎月明的做法的确很蠢,但到底是自己的表姐,又是为了她才被抓,所以她还真不乐意别人这么说表姐。
“表姐当然不蠢,只怕是太过担心我的安危,加之其中应当另有隐情吧。”
护短的性子就是如此,她能说,旁人却是说不得。
徐良一听不由得笑了:“你倒是帮亲不帮理,不过刚才这话也未必没有几分道理,但你再怎么迂回,我也不会松口帮你去救她,事实上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救得了。”
“前辈有没有想过二十七天后,在西门广场上将当众被活剐肉身神魂者,不会是真的黎月明呢?”
张依依并不接口救人不救人的话,一脸淡定从容,仿佛压根就不在意,依然保持着原先的节奏似随意聊天般扯着话。
“这你就想错了,到那天国师他们是一定会将你真真的表姐绑在定魂柱上当众行刑。”
徐良摇了摇头,很是肯定:“至于那个冒着你名的假货,反正除了你娘以外其他人也都没见过,是真是假谁分得出来?哦不对,你娘也没有亲眼见过现在早就长大了的你。”
当众设下天罗地网,又怎么可能连个真正的饵都不下,国师他们本就不在意黎月明的命,要不是得用来继续钓鱼,早就杀了一了百了。
“前辈可能没太听明白我的意思。”
张依依不急不缓,却是十分笃定地重复道:“行刑当日,我说那位将要绑在定魂柱上的表姐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这话猛一听怪怪的,但随即徐良却是终于听懂了张依依的真正用意。
一时间,他都不免有些怔住,片刻后这才反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