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玛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递给了贾若。
“谢谢。”
贾若接过了它,一口气喝了半碗,脸上的苍白才褪去了一些。
“两天前,我刚翻过南边那座山,直接就被风暴吞了进去,刚刚风势小了些我才寻到了这里。”
贾若吐了口热气,身子暖和多了。
“哥哥,哥哥,你说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赛尔玛的女儿抱着妈妈的腿,问向贾若。
“说实话,我不是弗雷尔卓德的人,这里的语言是我最近才学会的。”
贾若挠挠头。
弗雷尔卓德的语言体系并不比艾欧尼亚简单,起码有三种主流的方言,即便有「启迪」的开悟,他也花了好几个星期才弄明白。
“那你从哪里来呢?你是一个探险家吗?你有没有遇见过吃人的大怪物?”
哥哥不像妹妹一样怕生,这个小男孩直接凑到了贾若的跟前,一边打量着贾若腰后的剑鞘,一边抛出连珠炮般的问题。
“好了,快去睡觉。”
老温克抓住了他想要抚摸剑鞘的手,拎起来夹到了腋下。
“晚上……你就睡在壁炉前的毯子上吧,柴火自己添。”
老温克不由分说,拖着一家四口进了卧室。
嘭
厚厚的木门关上了,终于隔开了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子。
老温克嘘了口气。
“你干嘛让他到大厅来?难道就因为他是个俊后生?”
他质问着妻子。
“动动脑子,温克。”
赛尔玛升起了卧室里的壁炉。
“如果他真有歹意,睡在门口和在睡大厅有什么不一样?
寒风只会让人裹紧棉衣,炉火才能让人卸下防备。”
“好吧好吧,你总是有道理。”
老温克抱着孩子们坐进了炉前的摇椅里。
“爹爹,给我们讲个故事吧。”
孩子们不懂父母再说什么,他们只想听睡前故事。
“我要听布隆的故事!”
小男孩在父亲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好吧,那我就讲一个布隆从天上掉下来,把山峰劈开的故事。”
…
…
…
大厅里,五感敏锐的贾若默默地听着这一切。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