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草率了。”黎星头疼,觉得若是此刻去传音询问南天行,多少有些失了面子。
虽说自己也并不怎么在乎面子,可南天行那货......算了算了,黎星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冲动。
左右一看,见四下无人,这里是万宝阁的密室洞府,安全隐私性能够得到保障。
索性,只见黎星神情一凝,掌心一闪,一块印刻着“天玄”二字的令牌,浮于掌心。
“大师爷,大师......”黎星果断唤出自己的天玄弟子令,决定厚颜无耻的......不对,决定不耻下问的向远在天玄宗的大师爷,黑袍老者虚心请教。
然而,黎星只是刚刚取出令牌,恢复了与黑袍老者的传音,一道传音尚未结束,便听对方传来的阵阵喝骂。
“你个混小子,上一次竟敢切断老夫传音!”
“是不是活腻歪了,还想不想回天玄宗了!”
“你信不信老夫......”
“......”
只听令牌的对面,黑袍老者的口吐芬芳连连袭来,接连不断。
就好似一股又一股的法力,伴随着无尽凶猛的威能,好似要将黎星碎尸万段,才肯罢休。
然而若是黑袍老者,知晓此刻的黎星正在做些什么,怕是会愤怒的杀向尧梭南城。
黎星接取到第一条传音后,略微一愣,便在微微一笑间,将令牌放在了一边,也不管对面的传音讯息从一条、三条、十条的频频增加。
此刻的黎星正盘膝在地,以双手托着两颊,百无聊赖的看着静躺在身前地上的令牌。
那令牌不时闪烁的光芒,证明着其内有着一条又一条的传音讯息。
直至,片刻后,令牌终于不再闪烁,似乎是对面,骂累了......
“哈,大师爷,这天色已晚,不知您老,吃了吗?”黎星见状眸中一闪,果断快速的拿起地上的令牌传音而去,直接无视了方才黑袍老者发来的,那如导弹般的数十条传音轰炸。
然而对面,却是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嗯?”黎星亦是一愣,如此沉默,可着实不像自己这位大师爷啊。
黑袍老者若是知晓黎星这想法,怕是得被气出了个老年痴呆:你大爷的,老夫这万年的修为,威严庄重的天玄宗太上长老,刑法殿殿主,沉默那是老夫该有的特性,对你不沉默......还不是被你小子给气的!
“大师......”黎星本欲再次以传音呼唤,却在同时,对方传来了一道传音讯息。
“......沙沙.....哗哗~”
黑袍老者传来的讯息,好似有些怪异,并非起初那般的口吐芬芳,亦非无奈话语,只有细微的一些,时有时无的声音,这声音极像......
“咦,这个声音好像是在书写文字时,毛尖在宣纸上划过的声音呀。”黎星微微皱眉,觉得这个声音,就好似自己在汨罗古殿悟道殿中,书写一日经历时,以毫笔书写时一般。
正当黎星诧异疑惑之际。
“咳咳!”对面终于传来了黑袍老者,正常的声音,“混小子,突然寻老夫......有屁快放!”
传音中,黑袍老者本是还算正常的回话,却是不知为何好似黑袍沉思了一瞬,便是语气极为恶劣。
对此,黎星却是耸了耸肩,一脸见怪不怪的神情,好似已然习以为常,丝毫不觉怪异。
扯了扯喉咙,黎星一脸认真的传音回复:“我的大师爷啊,师祖北灵天仙唯一的徒孙正在水深火热啊,实在是参悟修行略有不懂,无奈唯有虚心向您,向我玄爷爷的师兄请教了!”
只闻黎星话语中饱含着辛酸苦辣,饱含着委曲求全,令不知情者听闻真当是会心生怜悯。
配以语气的苦涩,黎星更是直接将两大重量级人物搬了出来,便是黑袍老者尊重敬爱的北灵天仙,以及宠溺爱戴的小师弟小玄子玄灵。
这一波操作,可谓是无懈可击,黎星相信,自己的这位大师爷黑袍老者,绝对是会因此措手无措,无法拒绝自己。
然而......黎星天真了。
令牌的对面,黑袍老者并未沉思一刻,而是极为快捷的传音回复而来:“混小子,你是不是在戏耍老夫,传音的支支吾吾,老夫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嘶......”黎星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听这传音讯息大跌眼镜。
着实没想到,黑袍老者这一波才叫真正的无懈可击,打了黎星一个措手不及啊。
任凭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且黑袍老者显然更要滑头,反是将矛头对准黎星,表示黎星不尊重师长,竟以传音糊弄。
只见黎星抿着嘴,再次传音:“大师爷,弟子此番若是完成了这金丝铁卷,应该可以请求宗门允许,再次进入烈炎焚海和玄海秘境吧......”
黎星以一种好似谦虚询问的口气,却是到了最后,欲言又止。
然后,黎星便是将令牌丢在一旁,悠悠然的起身走至那洞府石桌,抓起桌上万宝阁为修仙者提供的精美灵食,雀跃的吃食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刻左右,黎星这才吃饱喝足,悠哉悠哉的走去捡起了令牌。
此时,令牌中已然有着五六道传音讯息,皆是黑袍老者的。
黎星直接选择无视前几条传音,不需多想,定是喝骂自己的......听着最后一条讯息:“混小子,说,快说,什么事,老夫倾力助你!”
果不其然,一听黎星想要再次前往这天玄宗的两大宝地,本是高坐在天玄刑法殿的黑袍老者,差点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