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22日作者:李浩凌“你也打算这样敷衍我么?”尤允悄悄问。
“什么意思?”帽子装傻。
“要不要对我讲真话,到底怎么回事。”“那得看你打算怎么报答我了。取决于你的表现。”机会抓的非常自然而欠揍。
原来第一天帽子和尤允言语不快,便没什么心情听讲座,打算回房间睡觉,路过李教授房间发现门开着,里面一个大姐正在打扫卫生。犹豫了一分钟,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回去房间拿了上次胖儿东买的劣质窃听器,回到电梯处打前台电话谎称没带房卡,很快打扫卫生的大姐就接到对讲机说有客人没带房卡,让去给开一下,帽子趁机闪进房间把“小圆球”丢在了烧水壶里。
这一类的事情做的越多,帽子非但没有习惯,反而越不舒服。掌握别人的隐私,就好像拿住了蛇的七寸,这手段虽然犀利,却难免不会失手被咬,反受其害。他深知知道太多东西绝不是什么好事,只能一边小心至上,另一边有个好心态。
按他本来想法,能听到什么就听点什么,听不到就算了,酒店的水壶一般人都嫌脏,很少人用,如果有人倒水,那正好把这东西毁了。次一步,帽子以为可能会听到李教授和女人的房事,可听到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把录音放给尤允听,就算尤允会因此清醒些不再粉他,回头肯定也瞧不起帽子,这种明摆着对自己没好处的傻事他不会做。却未曾想,会议第一晚来到李圆厉房间的,竟然是个男人。
“哎呦,曾老师,这个点才忙完呀。”“开这种会真是太累了,谁都找你,李老师肯定比我得忙啊。”这曾老师是谁,帽子一边听着对话,一边翻大会手册,一边百度,终于锁定了北京来的曾史风教授。听着二人从杰出学者评选,到大学校长调任,到世界青少年健康基金,终于听到了重点。
“李老师今天见到庄敏虹了没?”“那个臭娘们,昨天就见了,在我面前牛的不得了,看的我难受。”不知为啥,听李教授真实样子,帽子反而不觉得不舒服。
“呵呵,人家要发了顶刊的人,说话的调调当然不一样,我听了也难受。”“我给你说,女人,碍不着你的时候,她也要恶心着你。”“怎么说,那咱们要不要想办法,给她点颜色看看。”这曾教授自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哈哈,曾教授和我就是能想到一块,哈哈,本来应该找你商量的,不过这回我都安排好了,我有个堂姐的儿子在这个酒店会议部当经理,我喊他帮我……”之后如何安排他外甥偷偷改了庄老师的,如何现场阻止他们调整,如何录像,发给国家基金和期刊编辑,小则让庄老师在大会上出个洋相,往大了,如果能把这发表或是项目给搅乱,自然是更好。毕竟庄敏虹的论文还没发出去,调调就先唱出来了,如果最后没发成,可就不止是小小丢人了。
帽子听了个仔细,突然听曾教授道:“我在你这烧个热水,岁数到了,得喝点热的。”这可把他吓坏了,未做好准备就听水壶开盖的声音,以为大事不好,谁料隔了几秒钟,听那姓曾的道:“哎呀,还是算了,这酒店的肯定不干净。对了,你这事,不会让人发现吧?”“不会,放心吧,干干净净,找不到人。”……帽子放下耳机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曾史风,曾史风,好深的城府。”他可不相信是曾教授大眼漏神,直觉笃定他一定看到了水壶里的小机器,却当成了没看见。
先不去理会这姓曾的,帽子有充足的时间去准备化解李教授的小手段,还认真的研究了庄老师和尤允、刘瑜的报告内容,以备不测,后面果然派上了用场。甚至第三天下午会议开始之前,一个人到酒店的咖啡厅,点上了一杯卡布奇诺,来陶醉一下自己从容的风度。说着都觉得搞笑,有时成熟,成熟的又像个孩子。
·话说回来,帽子正向尤允送去明示,问她如何报答自己,却被一人打断:“这位同学,你对庄老师的项目,好像了解的挺多呀。”回头看,是位中年男人,话说的怪怪的。
帽子点头哈腰:“哪有哪有,左边听了,右边就忘了,请问您是?”“我姓曾,是北京xx大学的老师,我看你刚才做事、说话、问问题都很利索呀,是庄老师的学生么?”当然就是那晚和李教授说话的曾教授。
“曾老师过奖了,我这不求上进的,不能占庄老师学生的名额。”“嗨~太谦虚了,年轻人脑子里有东西,想不上进都难。”“哎呀老师您可别,我是真的起点太低了,等以后有机会,还得多向您学习,做项目啊,做研究啊,最近不是有国家在评杰出人文学者,曾老师您有被提名么?”……“哎呀,这不是曾老师么,这次开会太乱了,才见到您……”庄老师看到曾史风在这,赶快跑来打招呼,算帮帽子解了围,一万个感激。
尤允偷偷问帽子:“你怎么知道他在评杰出人文学者?”“我不知道。”“那你怎么那么说?”“诈他的。”“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不认识他么?”尤允彻底费解了:“你们说话怪怪的,我怎么都听不懂。”她一向自恃聪明,怎能容许身边这男人头上顶着种种自己无法理解,必要刨根问底。
帽子抓住了道:“要我给你翻译一下么?收费。”“收多少?”尤允问。
“加上你报答我帮忙的份,一起可以打折。”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正经的时候,帽子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