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盗匪应了一声,拉着马匹,将肇驹和野乐嘢背靠背绑在一起,还给他们带了一个头套。
肇驹对野乐嘢苦笑道:“大舅哥,您这条命好歹是我救的,你不念恩情,也不要再杀我了吧?”
野乐嘢恨恨道:“你等着,我要将你的心剜出来,喂狗!”
肇驹忍不住骂道:“你是个笨蛋还是疯子,我们两个此刻都是阶下囚,不一起想办法逃跑,还想着要杀我,是不是傻呀!”
野乐嘢道:“我先杀你,再想法自己跑!”他这话说得声音有点大,野乐嘢以为说汉话就算有人听到也听不懂,谁知身旁一个少女的声音哈哈笑道:“你想跑,门都没有,来人,将他的脚筋挑断!”
肇驹两人被拖下马按住,野乐嘢发出一阵惨叫,他虽然刚强,但脚筋挑断也成了废人,以后就算接上也是瘸子。肇驹心惊不已,这少女和她手下当真心狠手辣,做这种事如同家常便饭。
野乐嘢脚筋被挑断,又被拉到马上,他哀嚎道:“为什么只挑断我一个,他也要逃,为什么不挑断?”
那少女的声音嗤地一笑,不屑地道:“你长得这么难看,再乱叫,我就将你舌头也割了!”
野乐嘢极其蛮横,他并不惧怕,哼哼着又开始咒骂,一个盗匪拿了块烂布将他嘴堵上。
肇驹感觉这些人在往回走,好像是高昌城的方向,那是他们的来路,他心中担心直古鲁,不知道二姥爷此刻在什么地方,以他的本事,不会被野乐嘢这些手下弄死吧?
其实直古鲁并没遇害,他将野乐嘢的十一个手下全都打下马,正要下马将他们丢进大裂缝,却发现刚才在马腹和马背上来回腾挪,自己的腰带和马鞍居然死死缠在一起,连搭扣也变成麻花,缠在上面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