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也是这样吗？”韩煜迟疑。
“不知道，”濮顾璟实话道，“所以，别瞎吃醋，当情趣可以，但不能伤及无辜！”
“我砸给你的是糖，不是巨石。”韩煜道，“还有，吃个糖都不会吃，你自己吞下去的，我什么时候说过开会不准吃糖？胆子还真是小。”
“那你们盯着我看做什么！”濮顾璟道。
“因为……你在翻糖纸。”韩煜道。
他不会告诉濮顾璟，他吃糖时嘴唇有多诱人。诱人？果然，喜欢吴悾，不代表没有心思欣赏别人的美好。不过，他只是心间一道念头闪过，并不会对吴悾说。说与不说都一样，心思都是存在过的，而空空和濮顾璟比较直白会说出来，他……可能比较含蓄。韩煜挑眉，转念一想，他又不是瞎子，看到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再说，在场的老师们都盯着濮顾璟看了，估计心里都会多多少少有一分赞叹。赞叹又不代表爱慕！这样一想，他觉得空空对他称赞濮顾璟确实是一滴醋都不用吃。
“哦，抱歉。”濮顾璟抚汗，“那也不用都齐刷刷朝我看吧，万一呛进气管，会死人的！”
“下次我得买大一点的糖，让你们呛不下去的那种。”韩煜道。
“木奉木奉糖吗？”濮顾璟道，“老板，不如您再下放一笔护齿费吧。”
“提醒得对，牙齿很重要。”韩煜道，“待会儿我让人安排进去，每年体检的时候，顺带再检查一下牙齿。”
濮顾璟看着韩煜转身离开，有些无语。
今天开完会之后老师们并没有各自散开练琴备课，因为关乎薪资与奖金的考核即将到来。这两日，老师们都会挨个上去弹奏考核曲目及模拟上课，由琴行老师们一起点评，以便相互进步。
濮顾璟排在最后，便坐在角落琢磨怎么不着痕迹地跟空空提一下这个问题。他想了一会儿，捏手机私聊空空。
璟：空空，在忙吗
空空：刚出手术室，什么事
璟：我好像犯了个小错
空空：什么错
空空：跟我有关？
璟：嗯/皱眉
空空：说
璟：我在唐森面前夸你家韩老板了
空空：。。。。。。
璟：还不止一次
空空：你看上你们家老板了？
璟：没有！绝对没有！
璟：就是顺嘴一夸
空空：夸什么了？
璟：就是夸老板做菜姿态很有魅力
璟：以前还夸老板人好，长得也好
空空：然后，你犯什么错了？
璟：就这个啊
空空：这个不是事实吗
璟：嗯，是事实。。。
空空：那有什么错？
璟：你不觉得对着唐森夸韩煜，有那么一点点问题？
空空：有什么问题
空空：还有，你说跟我有关的错，这是跟我有关的错？
璟：夸的是你家韩煜，不是跟你有关吗
空空：。。。。。。
空空：你没问题吧
濮顾璟也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错的肯定是胡乱吃醋的人，比如韩某人！本着替老板分忧的初衷，濮顾璟还是继续与空空说。
璟：我在想，对着唐森夸韩煜，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璟：每个人都不希望被拿来做比较吧
空空：没有比较怎么会有进步
空空：弱者才会介意被比较
濮顾璟又十分认同，不过他还是硬把自己放在另外一面。他想了想，将昨天唐森回复他的，“顾小璟！你又当着你老公的面，夸其他男人！”这句话截屏下来，发给空空。
璟：截屏
璟：你看，唐森也会不高兴
空空：那是逗你的，和尚才不会这么小气
空空：他这么说纯粹是身为男朋友的占有欲
璟：但是，多少会有点心里不舒服的吧
璟：随意一句话，可能会伤害到热恋中的男朋友
空空：。。。。。。
空空：可能吧
璟：你说，要不要哄哄？
空空：你哄啊！哄人我不在行，没法给你意见
璟：哦
吴悾看着聊天界面，有些莫名其妙。正要关闭的时候，他才想起，好像他常常在韩煜面前夸濮顾璟的。是不是这样也挺伤害韩煜的？他迟疑了。他看着濮顾璟发的，要不要哄哄，更是一阵迟疑。
濮顾璟退出了与吴悾的聊天界面，点到唐森的聊天界面。他想了想，挑选了几个表情发送过去。
璟：爱你哟.j
璟：就喜欢你.j
蒲：撒娇撒得真可爱
蒲：说，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蒲：老公的胸怀很宽广，给你靠！
璟：没有，在听别的老师模拟考核
璟：就是突然想让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
蒲：我知道的
蒲：不用说，我也看得出
蒲：我也爱你
蒲：比心.j
濮顾璟咬了咬下唇，看得出还那么说话，果然空空说的对，那是逗他的！锁掉屏幕，濮顾璟正要抬头看前面，便发现同坐在后面的韩煜站起身，貌似要走出去接电话。
韩煜突然接到吴悾的电话，也有些意外。空空终于把他从黑名单里拖出来了？！
“喂？”韩煜有些激动，还没走出去便接起了。
“要不要哄哄你？”吴悾的声音低低的。
“……”韩煜站住脚看了看屏幕，确实是空空！可是，空空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韩煜有些晕。
“嗯？要不要哄？”吴悾又道。
“要！”韩煜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