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说不会,江瑟瑟也不好再说什么。
“行吧,那我以后就不在你面前提微微了。”
江瑟瑟看了眼他桌上的文件,又顺便道:“我明天想去医院看外公。”
“需要我送你吗?”方煜琛问。
“不用了。”江瑟瑟抿了抿唇,“表哥,你知道上官媛具体哪天回来吗?”
方煜琛摇头,“还不知道。”
“那上官谦知道吗?”
“他也不知道。说是上官媛还没决定好具体哪天回来。”
“不会是不回来了吧?”江瑟瑟不禁担心起来。
如果上官媛不回来,他们做的一切安排都是白费力气。
“不可能。上官老太太的情况很不好,她肯定会回来看老太太。”方煜琛的语气十分笃定。
江瑟瑟细眉紧蹙,“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告诉上官先生回来具体的日期,是打算偷偷回来?”
“有可能。”
“那怎么办?万一她偷偷回来,我们不就错失了救封臣最好的时机吗?”
江瑟瑟越想心里越没底,“不行,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别胡思乱想。”方煜琛柔声安抚道,“我已经派人二十四小时守在机场,一旦出现上官媛和封臣的身影,会第一时间拦住他们。”
“那就好。”江瑟瑟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处。
“你只要安心待在家里,等表妹夫回来就行。”
江瑟瑟想了想,摇头,“不行,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她想第一时间看到封臣。
不过,方煜琛并不赞同她这么做,“到时候现场可能会有冲突,我怕波及到你,你最好别去。”
“不,我一定要去。”
江瑟瑟的态度很坚决。
方煜琛深知她的个性,知道劝她没有用,只能道:“那行,到时候我再通知你。”
至于会不会通知,他来做主。
“好。”江瑟瑟深吸了口气,“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她转身离去,书房内恢复了安静。
方煜琛垂眸,视线落在摊开的文件上,却看不进去。
他微恼的将文件合上,往后靠着椅背,仰头望着天花板,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对于梁馨微,在瑟瑟面前他说得云淡风轻,实际上心里多少还是在意。
找个机会和梁馨微见一面吧,或许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
隔天,江瑟瑟去了医院。
她陪母亲聊了会儿天,才去看老爷子。
老爷子的脸色相比之前红润了不少,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
“外公。”江瑟瑟在床边坐下,“我是瑟瑟,我来看您了。”
应该是听到她的声音,老爷子的手指轻轻动了下。
江瑟瑟面上一喜,“外公,您听得见我说话,对吗?”
手指又动了下。
江瑟瑟眼里瞬间盈满泪水,她抬手抹了抹泪,“外公,您要快点醒过来,我们大家都很想您。”
她吸了吸鼻子,“我今天来,是想和您说说话。封臣失踪了一段时间,现在终于找到了。但是,他把我忘了……”
说到这里,眼泪再度决堤而出。
“我真的很难受,很难受,但是我不敢和别人说,我怕他们会担心。”
“所以我只能来找您说说话,心里才能舒服点。”
“不过,您不用担心,封臣就要回来了。”她擦了擦泪,继续道:“就算他忘了我,我也会让他再次记起我。”
她握住老爷子的手,语气特别坚定的说:“我一定会让他重新记起我!”
许是感觉到她的决心,老爷子的手指又动了下。
江瑟瑟笑了,“外公,我希望封臣回来后,您也能醒过来,我们大家都在等您回家。”
……
江瑟瑟从医院回来,刚进屋,就听见尚盈着急的声音传来,“人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她赶紧快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只见尚盈在讲电话,眉头紧紧锁着,看上去忧心忡忡。
走近,她用口型问道:“怎么了吗?”
尚盈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出声,继续和电话那头的人道:“我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才好,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到了你们家,倒成了坏透了的人?”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尚盈冷冷笑了声,“行了,别总怪人家姑娘,想想你家言鑫有多糟糕,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没有姑娘敢嫁他!”
“我知道了,我和方睿过去看看。”
说完这句,尚盈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吗?”江瑟瑟出声问道。
尚盈重重叹了口气,“还不是姗姗的事。”
江瑟瑟蹙眉,“又被打了?”
“被打还好,这次是流产了。”
“流产?”江瑟瑟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还不是方言鑫。他喝了酒,就拿姗姗撒气,一脚踹在姗姗肚子上,能不流产吗?”说到这事,尚盈觉得实在是太造孽了,整个脸色都很不好看。
“太过分了!他怎么这么过分?”江瑟瑟气到不行,“再怎么说,那都是他的孩子,他怎么打得下去?”
尚盈嗤笑了声,“说他是畜生都在侮辱畜生。”
她抬手揉了揉发疼的眉心,“现在姗姗在医院住着呢,因为孩子有几个月了,这流产流不干净,还得刮宫,太遭罪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方言鑫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姗姗是在她的授意下,才上门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