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到底是为了做什么?”他沉声问。
姜娆还在转着脑袋四处找汪周,听到他的问话,缓慢把脑袋偏了回来,想了一想,才惊讶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差点又忘了……”
她懊恼地在怀里找了找,将荷包递给他,“我见你的荷包脏了,便叫丫鬟拿去洗了,裂开的地方给补了针线,里头的玉佩也还在,只是刚才送你回来,忘了给你,现在还你。”
容渟愣了一愣。
手背上的青筋渐渐淡去。
嗜血的眼神溅熄。
面前张开的那只小手里,卧着的就是他装玉符的荷包。
她的手心因为刚刚抓过雪团的缘故,皮肤被雪冻得通红。
而她的神情,只当那玉符是普通东西,并无异常。
是他误会她了。
容渟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再回想她刚才那些被他以为是伪善的举动,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只是他看向她的目光,依旧冷冽如刃,没有情绪,没有感情,更没有信任,充满了冷漠的审视。
她鼻头眼角也都有点红,连呼吸声都轻轻的。漂亮的眼睛像水洗过,带着怯,像极了见到猎人的小动物又怂又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