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这么刺激的吗?”/p
“顾心悦不是有金主了吗,怎么还这么豪放,不怕同剧组的看见,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瘾吧,就这么迫不及待?”/p
“等等,那记者是哪儿来的,要是她叫来的,那得是多不正常啊,怕自己不出名吗?”/p
大家七嘴八舌,都觉得格外不可思议。/p
小庄摊了摊手:“那我哪儿知道,不过这简直是爆炸级的丑闻好吗,今天早上顾心悦一来,你们是没看见,导演和叶凌他们的那个脸色别提多精彩了,而且顾心悦脸上还有伤。”/p
她啧啧称奇:“玩的真大。可惜啊,听说人家砸了大价钱,把那些照片和新闻都压下去了,好甜的瓜啊,吃不到第一手喽。”/p
顾盼在旁边听着,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出了那么大的事儿,顾心悦还是赶来照常拍戏了,原来是早就公关好了。/p
她要是躲着不出现,反而显得心虚,消息会传的更真更快。/p
所以顾心悦哪怕是觉得颜面扫地,还是要坚持来片场。/p
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昨天晚上剧组很多人都在场,如果看到了那惊人的一幕,想要保守秘密几乎不可能。/p
估计顾心悦不仅打点了记者,还打点了在场的所有人。/p
啧啧,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p
顾盼也跟着像模像样的感慨了一番,这才准备去做造型,路过休息室的时候,看到顾心悦的休息室门开着,她在里面砸东西发脾气,痛骂助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说了在减肥不能吃甜的,也不能吃冷的,这是什么玩意儿?让你们拿的冰毛巾呢?遮瑕膏带的也不对,去死吧,蠢驴!“/p
她在里面呼呼喝喝,声音尖的好像一根银针,顾盼路过都被吓了一跳,但是仔细一想,冰毛巾估计是用来敷伤口的,遮瑕膏是用来掩饰脸上身上的淤青的,顾心悦既然来了,就得拍戏,万一被镜头捕捉到这些可疑的痕迹,也够她喝一壶了,难怪她这么着急。/p
顾盼摇摇头,正准备毫无存在感的走过去,就被顾心悦叫住了:“顾盼,你给我站住!”/p
“叫我吗?”顾盼顺势望过去,见不过一晚上的时间,顾心悦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长发散乱,眼睛肿的像个桃子,眼底一片猩红,为了上镜,她身材本来就偏瘦,这会儿刻意遮盖身上痕迹的缘故,套了宽大的套头衫在身上,越发显得瘦骨伶仃,活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p
往日顾心悦虽然尖酸刻薄,但也算是五官端正颇有颜色,现在……/p
可想而知,昨晚的事情对她造成了多大的打击。/p
那小助理眼见顾盼来了,忙趁机脱身,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顾盼就走进休息室,见顾心悦死死的盯着她,那表情好像要把她吃了。/p
“我真是小看你了。”顾心悦咬牙切齿:“两年不见,你比以前更加卑鄙下见,害得我好苦,我们一家人都被坑惨了,可是你倒好,什么事情都没有,混的风生水起,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为什么倒霉的不是你,为什么我要替你承受着一切,这不公平!”/p
顾心悦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昨晚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反复闪现,磨灭不去。/p
她难以忘记那些人看到她的时候,眼底流露出的惊讶,幸灾乐祸和鄙夷,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尽了丑,到最后还是靠着剧组里她一向看不上的几个同事和打杂的才能从陈老板手里脱身,随后不久警察赶到,才能控制住丧失了理智的陈老板。/p
她那时候身上满是淤青,衣衫不整,被那么多人看在眼里,她几乎站立不住,在导演的搀扶下才跟陈老板一起去羞辱的做了笔录。/p
她还是*进警局,那些人有的还认识她,她眼神躲闪,谁也不敢看,像是人人喊打的阴沟里的老鼠。/p
而原本这一切,都该是顾盼来承受的!/p
可是顾盼心机太深了,扮猪吃虎,让自己以为胜券在握,却在最后一刻阴了她,这样恶毒的女人应该去死!/p
为了压下这桩丑闻,她花了大价钱,几乎把这几年来从金主身上得到的馈赠花费一空,她不过是看着风光罢了,住的豪华别墅还是租的,这样一来,等于她这几年都白干了,想到这里,她就几乎快要崩溃的疯掉。/p
她伸出手指着顾盼,字字泣血,那眼神里满是刻骨的恨意,理直气壮的觉得自己的悲剧全是顾盼造成的。/p
顾盼真是服了。/p
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哭笑不得:“你该不会真这么觉得,你们家里人遭遇到的一切,都是拜我所赐?”/p
“你还想抵赖吗?”顾心悦冷笑:“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吗?”/p
“顾心悦,醒醒吧。”顾盼突然觉得很疲惫:“你口口声声说我欠你们家的,说你们家破人亡都是我害的,我想问问你,当初你们是为什么收养了我?真的是因为好心吗?还不是因为我是颜烟的女儿,卖掉了颜烟的手势,你们才有十几年的好日子过,这难道不是你们收养我的目的?后来又为什么会落到那步田地去,还不是因为对我不好,又跟颜烟隐瞒我的踪迹,说我死了吗?这不是咎由自取又是什么。”/p
“可是没有我爸爸,你早就死了!”顾心悦再是巧舌如簧,也没法子说自己一家对顾盼好,但是那又如何,顾盼的命都是她爸爸给的,救命之恩,涌泉相报也不过分,可是她却恩将仇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