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机懵了:“司总,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可以叫助理帮您去拿……”/p
“我说回去。”司邵庭又重复了一遍,在心里细细思索,觉得这说的可也没错,他可不就是把自己老婆落在家里了么。/p
这样不行,得去捡回来。/p
阳光充足,色彩斑斓的玩具房内,顾盼跟两小只玩的热闹,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李妈等人在门口处远远的望着,都觉得百感交集:“太太能回来真是太好了。”/p
“还是要亲妈在身边才行,这两年看着小少爷和小小姐都觉得心疼。”/p
“可不,世上只有妈妈好,谁也替代不了妈妈在孩子心中的位置。”/p
司小羽和顾潇潇靠在顾盼身边,更是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了,他们生怕是做梦,互相你掐掐我,我掐掐你,结果疼的嗷嗷叫唤,又打在了一起。/p
顾盼忙着拉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小羽你让着一点妹妹,潇潇,你要尊重哥哥。”/p
“才不呢,妹妹不需要我让,她掐的我胳膊都青啦。妈咪,她是个泼妇!”/p
顾潇潇撅着小嘴躲在顾盼身后,理直气壮:“那不是我掐的,你本来就青一块紫一块的,是……纹身!”/p
顾盼:……/p
原来纹身是这样的吗?/p
她被两个小家伙吵的头大,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忙的一头汗,正是手忙脚乱的时候,一抬头,看到司邵庭倚在门口,看着他们无声的笑。/p
此刻灿烂的艳阳照在他身后,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金光,他衣冠楚楚,头发梢都是干净利落的,一双幽深的眼睛里有着细碎的亮光,嘴角微微勾起来,是个欣慰又满足的笑。/p
那笑容里居然还有几分沉迷和宠溺。/p
顾盼一瞬间愣住了,觉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脑子一片空白:“你怎么回来了?”/p
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躲着人家的态度也太明显了,顿时觉得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有些犯难的挠了挠头。/p
“有一场谈判临时取消了,我回来看看他们。”司邵庭就向前几步,俯下身,一手抓起一个娃:“有没有欺负妈咪,让妈咪生气?”/p
他的语气是轻柔的,那样醇厚的嗓音,西装革履的蹲在地板上,反差萌足足的。/p
顾盼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那天司邵庭证明了他们的婚姻关系之后,她总觉得没法面对司邵庭,见了他的面完全是大脑死机的状态。/p
一想到曾经跟这个男人无比的亲密,一起吃饭睡觉,养育了一对孩子,一想到他们可能什么都做过了,一想到那天他的眼神,顾盼的脸上就开始发烧,她有些不自在的把脸别向一边。/p
顾潇潇却是积极的抢答起来:“我没有,是笨蛋葛葛一直在烦妈咪,爹地,你跟妈咪就要我一个就好了,抛弃笨蛋葛葛吧,把他扔到门外,我们一家三口才是坠棒的!”/p
“切。”司小羽老练的抱起胳膊,露出王之蔑视的表情:“要扔也是扔你好吧,你也不看看家里谁最笨,跟充话费送的似的。”/p
“哇哦!~”顾潇潇大怒:“那你就是刮刮乐送的!”/p
司邵庭和顾盼面面相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两个小活宝。/p
真是让人没办法。/p
顾盼抱过顾潇潇,捏了捏她的小胳膊:“潇潇怎么好像又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不可以的哦,如果潇潇再这样,妈咪就不来看你了。”/p
“我有好好吃饭的!”潇潇鼓起小脸:“只是就是不长肉啊,好烦。”/p
司小羽也在一旁给她作证:“是真的,潇潇吃的像猪一样多。”/p
顾盼笑的不行,攥住潇潇纤细的小手腕,给潇潇把脉,司邵庭静静的看着他们,只觉得眼前的一幕说不出的温馨:漂亮温柔的年轻妈妈,低着头给小女儿看病,旁边小儿子目光灼灼,带着亲近和敬佩,赖皮的贴着妈咪,小女儿挤眉弄眼的炫耀着自己离妈咪更近一点的样子,实在是太有爱了。/p
而顾盼细心的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认真的跟司邵庭道:“潇潇的情况倒是很平稳,但是,跟上次说的一样,现在药物治疗只能让她维持这个状态。”/p
“还是要三足龟?”司邵庭面色渐渐凝重起来:“你上次说过,我就去查了,别说,这种传说中的药材,还真的有可能存在,但是,好像掌握在孙老手里。”/p
“你是说,百草枯孙十七?”顾盼也跟着皱了皱眉头。/p
在医药界,也是按资排辈的,这位孙老先生,很有资历,也很有名气,只不过名气更多来源于他的难搞。/p
据说这人祖上是做宫廷御医的,家学渊源,医术十分了得,但是脾气古怪,跟很多名医悬壶济世不同,他自从岁数大了之后,就很少给人看病,并且能被他看上的人也不多。/p
奠定他地位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他家里珍藏着十分丰富的药材,甚至比所有医术记载的种类恐怕都要多,因为有这样一座惊人的医药宝库,这些年想求他出手看病的,想找他凑珍稀药材的络绎不绝,但很少能够得偿所愿。/p
钱,他不是没有,名气,他也不缺。/p
并且还没有那种喜欢济世救人的公德心,所以这样一个人,就特别难搞。/p
司邵庭也正为这件事发愁:“我派人去接触过他,也想亲自跟他见面,但是都被他拒之门外了。他说自己已经金盆洗手,不会掺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