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颜殊荣憋气的一踢面前的桌子腿,看着颜浩那副样子简直恨铁不成钢。/p
这个儿子从小就只知道闯祸,被惯坏了,正事儿不行,那些小偷小摸作奸犯科的事情一件不少,偏偏丁玉兰护短的不行,平时说一句都不让。/p
所谓惯子如杀子说的真是对,到了今天,完全无法收场。/p
丁玉兰自觉忍气吞声,看了看颜殊荣不悦的脸色,也依旧说下去:“咱们好歹也跟颜家沾亲带故的,出了这种事,颜家必须要帮我们的,你还是亲自去一趟,跟颜家的人好好说说,这赌钱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事儿,摆不到台面上去的,有颜家给咱们做后盾的话,谁敢招惹咱们?他们不敢要钱,咱们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吗?”/p
她刚刚悄悄跟颜浩商量过,两个人一致认为,绝对不能把房子交出去,实在不行,可以牺牲了颜如玉,把她卖给那个什么城哥,但是房子是安身立命的本钱,绝对不能丢。/p
只是需要颜殊荣去颜家面前卖个人情,苦苦哀求。/p
当初颜殊荣的父辈可是跟颜老爷子颇有交情,后来又干脆随了颜家的姓,如此深厚的渊源,颜家这些年除了一点钱和介绍了几个工作给他们,什么也没回报过,现在遇到这种棘手的事情,颜家肯定不好意思不管。/p
到时候可能真会把这笔债赖掉。/p
只是他们算盘打得挺响,但颜殊荣却是拒绝:“不行,说起来,我爸跟颜老爷子是出生入死过的,谁照顾了谁,谁救了谁都说不好,这些年颜家给咱们补贴的也够了,我的工作,如玉的工作,还有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搞砸了那么多的好机会,都是人家给的,现在还要恬不知耻的去给人家添麻烦,这事儿我做不出。”/p
“做不出你想怎么样,想逼我们去死吗?”丁玉兰顿时炸了:“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窝囊废,跟着你我们过了这么多年乞丐不如的日子,如今你好不容易能帮我们做点事情了,你瞧你那个样子,你要真不管也行,那就等着你的宝贝女儿被送去当几吧。”/p
“如玉不是你亲生的吗,你怎么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眼看丁玉兰连脸都不要了,颜殊荣是真的跟她没法交流,他头痛欲裂,只能妥协:“那我去找找颜家……唉。”/p
他很少跟颜家开口求什么,可是丁玉兰却是三不五时的往颜家跑,原本当初颜老爷子也是很喜欢颜殊荣的,但是长年累月的,被丁玉兰烦的都不想见到他们一家。/p
丁玉兰也在颜家亲戚里出了名,哪里有他们,就好像哪里有笑话。/p
颜殊荣怀着沉重的心情去了颜家,等了足足一天,才见到了颜烟。/p
顾盼早就跟颜烟打过招呼,因此颜烟对颜殊荣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只悠闲的插花,倚在自己的贵妃榻上,没等颜殊荣说明来意,就淡淡的回答:“这些事情你要找盼盼说,我现在不管家里的事情,盼盼才是家主。”/p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够把颜殊荣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p
他只能呐呐的道歉,离开了颜家。/p
丁玉兰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她一边让颜浩到处找颜如玉,势必要把颜如玉这个挡箭牌揪出来,一边亲自去颜家,准备大吵大闹一番,逼颜家为他们出头。/p
可惜这回连颜烟的面都没见着,几个精壮的保镖毫不犹豫的就把她扔了出来,活像是老鹰抓小鸡,她再泼辣,也不敢冒着被殴打的风险继续撒泼。/p
颜浩那边,几乎找遍了整个京城,也没找到颜如玉的下落。/p
他从一开始对颜如玉有些许愧疚,到了最后心生埋怨。/p
为什么同样是家里的孩子,颜如玉就可以一走了之,不管爸妈,他就必须承受着爸妈给他的压力?/p
如果不是压力太大,他又怎么会输了那么多钱……/p
这一切的一切,源头都是颜如玉。/p
这个念头一旦在心里萌芽,把他所剩无几的人性也都吞噬干净。/p
他和丁玉兰天天在街上游荡,想要抓到颜如玉,却一直没找到,向亲戚借钱吧,人家都知道他们家里的情况,折腾了好几天,连个零头都没凑上。/p
终于,在一个清晨,城哥带着一群人来收房子,丁玉兰在讲理的人面前,那是十八班武义样样精通,可是在真正的地痞流氓面前,她脆皮的不行,几个回合就被城哥的小弟们按在了地上。/p
颜殊荣脸色灰败,坐在一堆被打砸的粉碎的废墟里,像个行尸走肉。/p
颜浩则是哭着下跪求饶:“城哥,你再宽限我几天吧,我一定把钱凑齐,我实在是找不到我姐,你行行好,给我们留个房子,不要给我们赶出去吧,我们一家人难不成要到大街上去睡吗?”/p
“你要求还挺多,是我拿刀逼你去赌钱的啊!”城哥叼着烟扬起了下巴,毫不犹豫的让人把颜殊荣一家像是丢垃圾一样的丢了出去。/p
任凭他们一家三口如何哀求哭喊,都丝毫没有动容。/p
此时正是深冬,街上寒意彻骨,一家三口连条薄毯子都没有,一起瑟缩在一处树根底下,只能互相拥抱取暖,才能不被冻死。/p
丁玉兰连哭闹的力气都没有了,嘴里还在咒骂着颜如玉那个丧门星,颜殊荣冷冷的看着她,使出最后的力气甩了她一个耳光:“娶了你,真是家门不幸,丁玉兰,我要跟你离婚!”/p
短短几天时间,接踵而至的不幸让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