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嵩走了,褚木沉沉舒出一大口气来,一颗悬着的心坠落下来,背后竟然已是汗津津的。他当然不得不紧张,威胁这么一个超级大佬,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丢了性命,今天若不是自己安排了两百号兄弟在这,还有一张必胜的底牌,他恐怕还真不敢这么跟月寒嵩他们说话。
褚木让段戬带着弟兄们散了,同时交代他们这几天继续不要抛头露面,暂时再隐忍几天。段戬他们全都走了以后,古宅院子里就只剩下褚木和老褚两个人。
“他真的可以帮我们干掉李仇和侯爷吗?”老褚脸上露出一丝不放心的神色,道:“据我所知,他在银华除了五行会,可是没有任何人马的。”
褚木盯着月寒嵩早已离开的院门口:“他能。”
说的很笃定。
老褚瞥过眼睛看着自己的哥哥,又道:“可是如果他真的那么有能力,等到交易完成以后,我们把他闺女还给他,万一他回头想要报复我们的话,我们在他眼里岂不是也跟李仇和侯爷一样,不堪一击?”
“所以我们当然不能那么轻易就放了月幽晓。”褚木眯着眼,说:“没事,只要月幽晓还在我们的手里,我们就永远掌握着主动。”
老禇顿了顿,他当然知道哥哥的意思,等到侯爷和李仇一死,无论是月幽晓,还是月寒嵩,都别想安然无恙的离开银华……
“那苏家那个小丫头怎么办?”老禇又问。
“先留着吧。”褚木淡淡的说:“反正绑都已经绑了,已经把苏家得罪了。我们留着她,苏明逸还有些忌惮,不敢轻举妄动。要是把她放回去了,苏明逸明天大概就要发疯似的找我们报复了。现在这个节骨眼,我们只需要把这些人稳住就行。”
“知道了。”老褚点点头。
禇木没再说什么,他找人叫了郎中,没过一会儿,一个双鬓斑白的老头提着一个药箱匆匆忙忙走了进来,老头是五行会的专属医生,年纪挺大的,但医术不错,很快就帮老禇把错位的关节接好,还敷上了上好的外伤药。
老头在屋子里帮老禇包扎的时候,禇木就负手站在屋内的窗台旁边,远远眺望窗外的景色,而屋子里的椅子上则还坐着一个人,这人便是五行会火字会的前会长,许久未出现的申屠烈。
一年以前,申屠烈受了重伤,起码要在病床上休养一年半载,金老大那时没办法,只好让他先安心休养,老禇后来才能替补他当上火会的会长。
老头做完一切后,便低头拎着自己的药箱匆匆忙忙走了,一句废话废话没有多说。他在五行会做事,自然知道什么叫做谨言慎行,不该看的东西别看,不该问的东西别问。
老头离开后,老禇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臂膀,还有点疼,关节处格外酸痛。“怎么样?”禇木在窗台边已经转过身才,默默地看着他问。
老禇说:“没事了,李垚那个老家伙没有下死手,大概也是顾忌月幽晓还在我们手里,不想鱼死网破。”
禇木点头,又看向屋子里桌子旁坐的那个人:“我已经给你够长时间考虑了吧,刚才的那一幕你也看到了。怎么样,想清楚了么?跟不跟我们干?”
申屠烈苦笑,摇着头道:“你们不该惹大老板的,你们惹不起他。”
老禇冷笑,说:“申屠老哥,何必这么胆小?只要月幽晓在我们的手里,他月寒嵩难道还能不顾他女儿的安危不成?你难道就没有野心想要有一天推翻这座大山?”
申屠烈叹了口气,说:“禇尘老弟啊,你加入五行会的时间还太短,你不了解大老板,你们是斗不过他的。”
“斗不斗得过,只有斗了才知道。”禇木冷笑的看着他:“如果在你的内心深处,永远把你的对手当作神话,自己把自己看低一等,那你活该永远只有失败、和给人家当狗的份!”
若是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凭什么挑战呢?
申屠烈沉默下来。
老禇说:“良禽择木而栖,申屠老哥,你是个聪明人,现在这个局面,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到底是留下来帮我们,还是回去效忠那个大老板,你自己做决定。不过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不要站错队了才是。”
老禇他们手下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像申屠烈这样有能力有经验的老混子,自然是他们非常想要拉拢的对象。
申屠烈在沉吟了片刻以后,咬咬牙,说道:“好吧……我跟你们干!”
申屠烈只能选择服从,或许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敢说出一个“不”字,他根本走不出这宅院的大门!
禇木微微笑了:“好。”
……
什么事都还不知道的我,这几天过得格外清闲,五行会和侯封府打得热热闹闹,而我们却整天无所事事,因为蝰蛇帮现在是处于观战的一方。
没有事做,我就派出了很多人继续调查苏颜和月幽晓的下落,但最终都了无音讯。我也再去找过犬长老,不过他说他早就在查了,因为他要找老禇给小五报仇,不过他说上次通过狗鼻子找到了老禇他们藏身点之后,老禇这次显然更加谨慎了,应该是用某种香囊规避了狗的嗅觉,他派出去的狗子几天都没有任何收获。
不过今天,李仇突然电话找到了我,让我现在去蝰蛇帮的总部一趟,还不等我问清楚,他就匆匆忙忙挂断了。
我心想该不会是李仇知道那天晚上我跟犬长老杀到餐馆救月幽晓的事了吧?
那天我和犬长老从餐馆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