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显然越来越近了,乍听之下至少有五六个人左右。
我一惊,不是说这海训场没有别人,三两个月都不会有外人来一次吗?南风那家伙是怎么调查的情报的?
不过,听那个人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急事找老甲。
我扭头看了一眼犬长老,他还在跟老甲纠缠着。
这时候那些声音的来源赶到了,不是附近的渔民,而是跟一般的街头烂仔一样浑身痞气子衬衫的混混,只是他们气质略有不同,应该是侯封府的混混。
“老甲……”那几个混混急匆匆奔到我们面前,刚想说什么,接着就看到了我们的这一幕——三个人血战打在一起,我踩着侯万雄的脑袋,而犬长老和老甲像两块狗皮膏药似的缠在一起久久没打出个结果。
“这……”那些混混惊了一下,呆呆的问道:“老甲,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甲一边用劈柴刀劈打,一边骂骂咧咧的说道:“废话!还看不出来吗!?这些人是敌人!是来袭击侯万雄的!还**不赶紧过来帮忙?站在旁边看鸟呢?”
他这么一说,那些混混才恍然大悟,露出惊讶的目光。接着我听到“咔嚓”“咔嚓”子弹上膛的声音,猛地一看,其中两个混混竟然掏出了两支黑乎乎的手枪,对准了我和犬长老。
其实这个时候,我完全有时间果断先杀了侯万雄,然后再弃之逃跑。
但我看那个混混的枪已经瞄准了犬长老的脑袋,食指慢慢弯下准备扣下扳机。
“喂!”我猛然冲犬长老喝了一声,因为我怕我的声音被侯万雄认出来,所以又不敢直接说话提醒他,所以就这么喊一声,但我想犬长老要是足够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啪!”那两个小混混开枪了,手枪打出清脆的响声,一枪打向我,一枪打向犬长老。犬长老被我一提醒,登时回头看见那两个持枪的混混,那两个混混开枪的时候,他赶忙往旁边的地上就地一滚,躲开了子弹,子弹射在沙地上,在漆黑的夜里擦出点点火星。
不过老甲也趁犬长老走神之际,突然挥出一刀劈在他的肩膀上!这一刀从他的右肩膀一直延伸到胸口,只听“哗啦”的一声衣服破碎的声音,犬长老的鲜血飞洒了一地,随着他往旁边滚去,简直就像是洒水球似的溅出一道圆弧。
我自然也躲开了,藏身到一面墙壁后面,而那边那两个混混又朝我这边多补了几枪,子弹打烂了好几块老旧的墙皮,还有两个混混则朝受伤的犬长老那边奔过去了,各自都从怀里拔出刀子。
我见状心头一沉,毫不犹豫地将两把银白匕首脱身掷出,只见两道白光射出去,一道射中一个混混的大腿,将他当场射倒在地,一道射中另个混混的后心窝,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狠狠地摔出去,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刀子从背后射穿了他的心脏,显然是活不成了。
我们都没想到今晚还会有人来这里,出了这样的变故,看来任务是没办法完美完成了,只好先选择撤退。
看得出犬长老虽然挨了老甲一刀,但行动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往沙地上就地一滚后又爬起来,然后捂着自己的右肩,咬牙往旁边的掩体物跑去。
我一看这个情况,稍微放心了一些,于是也转头就跑。
海训场的照明还没有恢复,我俩一钻进黑暗里就不见了,根本找不着踪影。
“他*的,两个*子,有种别跑啊!”老甲举着劈柴刀追出去几步,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累得直喘气,也干脆放弃了追击。有的时候人真的不能不服老,老甲想着如果换做年轻的时候,在当斌那会儿,跟战友操练一个下午都只是流点汗而已。
侯万雄趴在地上仍然站不起来,但他知道安全了,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心脏砰砰狂跳不止。
“老甲,刚刚那两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啊?”那些混混走过来,忍不住问道。
老甲喘了一会,骂道:“我怎么知道?不知道是那个废物小少爷的仇人,还有侯封府的仇人!”他缓了缓,接着又皱起眉头看着他们问:“对了,你们到底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我不是说这段时间不要来打扰我训这个小子的吗?”
虽然今天要不是这些人出现,侯万雄的命可能就没了,但该质问的老甲还是要质问。
那些混混猛地想起来正事,这才焦急的说道:“老甲,侯爷被人暗算了!受了枪伤,现在已经进医院了!有生命危险!”
地上的侯万雄一听,脑袋顿时“嗡”的一下。
在他心目中,除了父亲没有看得起过任何人,虽然他很怕侯爷,但一直最敬佩的也是侯爷,在他的印象里还没有人可以伤到他老爸过!
“什么!?”老甲脸色顿时大变,道:“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侯爷在哪里被人暗算的?”
那混混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就在侯封府酒楼的门口,侯爷坐车从外面回来,刚一下车,一个穿着我们酒楼保安制服的青年就突然走过来靠近侯爷,我们觉得那青年陌生发现不对劲及时阻止了,把他驱赶在几米之外。可是谁知那青年突然拔出一支装着消音器的手枪对着侯爷射击……”
“*的!”老甲大怒,猛地拽住他的衣领:“侯爷都中枪了,你他*也好意思跟我说是及时阻止!?”
混混被吓得不敢说话,老甲虽然退休多年,但谁都知道以前侯爷很重用他,还把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