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吧,正好我多休息两天,”江宇典无所谓,“抹点生发j-i,ng油,晒点太阳,几天头发就出来了。”
施小邦也没骂他,毕竟江宇典剪头发可是为了试镜呢,好莱坞大片呢!虽然不公映……但是别的小鲜r_ou_也没这殊荣啊。
结束了通话,江宇典也不想继续逛微博看评论了,一看贺庭政蹲在他旁边的,就摸摸他的脑袋:“坐我腿上吧?”
贺庭政抱着他的手臂:“我坐上去等会儿你该哭了。”
江宇典一想也是,贺庭政又不是小孩儿,这么大的个子,这么大个体格,自己要是抱着他,那自己多难受啊?要是撞到磕碰到,那他不得哭吗?
“那你回去座你座位上去吧。”江宇典捏捏他的耳朵,盯着他的头发瞧。
贺庭政摇头,头靠在他手臂上。
北京堵车,路途不颠簸,虽然他这么蹲着,但也不会因为急刹而飞出去。江宇典看他这样,就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买东西的时候就没想过让商场送货?非要把东西都塞车里,还买这么多,非得塞满了。”
贺庭政说忘了——其实他就是为了制造这种效果,商场送货到家,哪有一打开车门发现满车都是购物袋这么夸张?
可江宇典显然不在乎这个,不在乎自己给他买了多少东西。
他其实早该知道的,但心里总有股小孩般的幼稚,想用这种方式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当初发觉自己喜欢上江宇的时候,也是以一种极其幼稚的方式去吸引他的注意的,他会炫耀式地说自己的罗曼史,说多少人追他。
其实拉倒吧,他才没有什么罗曼史。
虽然是很多人追。
终于到家了,江宇典正准备换鞋,贺庭政已经蹲下来,帮他松了鞋带,把他的鞋袜都脱了,再把拖鞋给他放到脚底。
江宇典低头盯着他的头发,突然道:“阿政,你把头发留长吧,我记得你那时候,头发到这里,”他比划了下耳朵的部位,“头发很软,很好摸。”
贺庭政抬头看他,江宇典注视着他轻轻道:“头发白的也没关系,咱们去找医生,不行就染,我给你染。”
他穿上拖鞋,在客厅坐下,娓娓道来:“我还记得你十六岁的样子,你穿校服的样子。”
贺庭政也换下鞋,坐到他身边来,江宇典的眼神满怀温情地凝视他:“你看,你除了头发,你模样是没变的,也没有皱纹。”
贺庭政也用一种静谧温柔的目光望着他,脑袋靠过去,江宇典拍拍他的后背说:“我外表年轻,心已经老了,你看着比我年迈,心却比我年轻。”
他抱着贺庭政的头,贺庭政也抱住他的腰,心里想着,这种状态其实是他一直想要的,却一直没能改变的。毕竟哪有这样的魔法,把人一夜之间变得年轻呢?
他照顾江宇的时候,就一直想着,要是自己比他早出生几年就好了。
他靠着江宇典的肩膀,闻着他身上似乎能安抚人气息,低声道:“别这么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年轻的。我还怕你嫌我老了。”
江宇典笑了一下,目光深远:“我们两个,谁还能嫌弃谁?”
贺庭政听他这样说,心里柔软得似乎要滴出水来了,他目光一垂,很想把他压在这沙发上,亲他的嘴巴,把他衣服裤子全脱了,狠狠干他。
江宇典难得这么吐露心声,说完就算了,手掌拍了拍他的后背:“行了别抱了,去做饭。”
贺庭政低低地嗯了声,就去做饭了。
次日,江宇典本该也是休息的,舒舒服服睡到自然醒,给头顶抹点生发的j-i,ng油,下午晒晒太阳,没准等他继续去拍《a计划》的时候,他头发就生出了一毫米呢?
可这一天,他都忙着应付三拨人。
第一拨是昨天联系施小邦,说江宇典违约,要取消拍摄的《前卫》杂志。
他们主编看到江宇典的造型,别提多糟心了。结果杂志社隶属的电影公司老总的千金,本来听说江宇典要来拍摄,特地准备来看他,现在一听取消了,大闹着要撤那个下达命令说江宇典违约、要取消拍摄的主编的职。
现在没办法了,只好求着让人来拍摄,结果昨天态度太趾高气扬了,今天再怎么低三下四,施小邦心中也有怨言,一边觉得扬眉吐气,一边把决定权交给江宇典。而江宇典正忙着应付第二拨人,也就是《拯救a计划》节目组制片罗弛。
他先让施小邦等着,说:“杂志封面拍摄的事晚上再谈,让他们等着,不等就滚。”
而施小邦当然不可能那么直接地让杂志社的人“不等就滚”,他委婉地说江宇典在休息,他休息的时候不喜欢开机,所以要晚上才能联系到他,得到答复。
当然罗弛这里,也比较好应付,虽然他一度想潜江宇典,但他的工作能力没的说,是一位非常牛逼的制片人。他让江宇典端端正正地拍了个视频给他发过去,罗弛一看,果然颜值没有下降,就松了口,告诉他:“下次再想做这种事,提前要给节目组说。”
江宇典就问:“那我要不要去买两顶假发,录制的时候戴上?要是需要我现在就去网购。”
罗弛说算了:“正好让观众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帅哥。”
除了这两拨人,还有一个,就是江宇典的家里人了。
他是早料到会有这么一通电话,而且肯定就这几天,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与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