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走后,他把烧烤拿进房间里,问江宇典道:“要吃吗?”
“我不吃。”虽然是古秋平一份心意,但他真不爱吃这个,闻着倒是香,可是混着这股药油味,他是一点也不想吃。
他软绵绵地趴着道:“快点,继续来搽药。”
方才的中气十足已不复存在。
他双臂摊平,垂在床侧,每隔个几秒就叹口气:“再轻点。”
贺庭政手劲使不上来,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忽地江宇典感觉到垂在床沿的手指痒痒的,s-hi的,像是被什么舌忝了似的。
“是不是披萨?”江宇典摸到了一点毛发,还摸到了狗鼻子。他如同盲人摸象一般,慢慢地摸索起狗来,手指被披萨叼在嘴里,江宇典抽了一下,竟然没能抽出来。他便趴着,耍威风说:“把我手机拿来,我要点个夏威夷风情披萨!”
话音刚落,江宇典就感觉手指自由了,他眼尾扫到贺庭政:“它是不是吓跑了?”
贺庭政嗯了一声,扭头看那灰溜溜地转悠着回到自己狗箱趴下的萨摩耶。
江宇典低低地笑起来,懒洋洋地道:“真是没出息。”
贺庭政心想,那就是个宠物狗,要什么出息?
上完药,贺庭政坐着把有些冷了的烧烤吃了,送来的烧烤里,有一半都是臭豆腐,剩下的都是什么五花r_ou_掌中宝的r_ou_类,他吃的很慢,显然是不想走的意思。
他本来在酒店里开了个房间的,但他不想走,想留下陪江宇典。
江宇典刚上药不能洗澡,他没换睡衣,换了件宽松的t恤,也没穿裤子,就那么趴着,上衣遮住了背,遮不住两条长腿。
他把明天要拍的戏份又看了一遍,这才问贺庭政道:“你还不走?我要睡了。”
贺庭政不想走,他蹲下来,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把洗漱包都拿了出来:“我不走成吗?”
“你不想走?”
“不想。”
“那你过来。”江宇典抱着自己做满批注的剧本,伸手按掉了几个灯开关,只留了阅读灯。
贺庭政把洗漱包放在桌上,睡衣也拿了出来,他朝江宇典走过去,江宇典头也不抬:“你闻闻看我身上这味儿,我没洗澡还弄了满背的油,你要是受得了我这个臭老爷们,你就留下。”
“我不嫌弃,受得了。”贺庭政坐在他床上,轻轻搂住他,挨挨蹭蹭像是撒娇一般。他这么高大一个人,平时却很喜欢跟江宇典撒娇,如今江宇典伤了,他不敢真的搂抱上去,而是像一只通人x_i,ng的动物般,头顶低下去蹭蹭他的后脑勺、亲亲他的耳朵,以表现自己真的不嫌弃他。
虽然上了药,江宇典夜里还是趴着睡的觉,他睡着的时候脑袋是侧着的,就靠着贺庭政的肩膀上,眉眼安静如画,呼吸声均匀。
第二天江宇典状态好了些,他在人前不管怎么样,状态都是极佳的,哪怕每次掉眼泪了,他都是忍着疼,不露出半点疼痛的表情,单单是眼泪珠子婆娑地往下流淌。
古秋平买的药浴桶到了,中午的时候,就让酒店工作人员帮忙搬进了房间,下午贺庭政去按照方子抓了药,回来把浴桶彻底地洗净后,用水壶煮药,煮了二十多壶倒进去,江宇典回来后再往浴桶里面掺的热水。
水温烫,浴桶小,但是高,他整个人坐进去,水桶刚好没到他头顶的位置,他再略微坐起来些,水平面就刚好淹到肩膀以上。
他泡药浴的时候贺庭政站在他身后给他捏肩膀,全然一副二十四孝好儿子的模样。他捏着捏着,歪下头去,脸颊贴着江宇典的脸颊:“大哥,你好久没亲过我了。”
江宇典“暧”了声,无奈地侧头在他嘴角亲了下,贺庭政又说:“我捏得好吗?舒服吗?”
“舒服。”
贺庭政眉开眼笑:“那你奖励奖励我,就再亲亲我吧!”
江宇典扭着头,深深地望着他,似笑非笑:“你要怎么亲。”
贺庭政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腆着脸凑上去,把舌头伸出来,粉色舌尖探出双唇间,还能看见他整齐洁白的上牙微微咬着舌头。
江宇典张开嘴,给他含住,微微吸了一口,贺庭政就站不稳了,腿根子都软了。他喉结动了动,手往浴桶里伸,在江宇典胸前捏了捏,江宇典“嘶”了一声,掀起眼皮瞪他:“别闹,我身上还疼呢。”
贺庭政委屈,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歪着脑袋眼睁睁的凝视他。
江宇典说:“今天就别闹了,等我戏拍完了再来。”
贺庭政低低地嗯了声,顿了顿,小声地道:“我都三十三了。”
“三十三怎么了,大哥都让你艹了你还想怎么?”
“……没怎么。”
江宇典泡了四十分钟,贺庭政就给他捏了四十分钟,要不是浴桶太小,他是真想跟江宇典肩膀挨着肩膀,紧紧挨着一起泡。
江宇典体谅他,也不赶他走,这两天他正好“身体不适”,留个男人在房间照料,也不是什么fēng_liú事。贺庭政便高高兴兴地把睡衣换上,把狗喂了,又听见门铃响了。
他凑在猫眼前头一看,发现是古秋平。
他退了几步,用口型告诉江宇典:“古秋平。”
江宇典看他一身的睡衣,索x_i,ng自己起身去开门,贺庭政就躲进卫生间里。
他打开门,是古秋平笑出褶子的脸:“小江,听说你把狗带过来了?”
江宇典面对他笑意盎然的脸,一时竟然不